授的治疗是假的,去M国也是假的。
他们只是想将优优带走,带去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这样,她就再也没有能巴上应家的理由了。
阮吟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嗅着她身上的奶香,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酸楚慨叹。
优优仍旧很乖,但阮吟知道,留下她,往后的路更加艰难。
新姨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纳闷地问,“阮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是那对夫妇送优优回来,那送孩子回来的两个陌生人,是谁啊?他们还留下一个盒子,说让阮小姐你回来后,亲自打开呢!”
阮吟猜到了几分,送优优回来的,只怕是应绪凛的人。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将孩子要了回来。
应绪凛……
想到他在电话里那邪恶的,幽沉的笑声,阮吟顿时头皮发麻。
她手机在口袋里响,她安抚了一下优优,起身去接。
那个号码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她拿着手机,进入了卧室,将门掩起来。
接通后,那头的人语气淡淡然,仿佛无事发生过,叫她,“大嫂。”
此刻他叫她,已然不再是之前那样平平常常的一声,阮吟呼吸紧张,“应……应绪凛……”
“嗯。”他嗓音磁性低沉,嗯这一声,像是什么实质性的极具侵略的东西,钻入耳道,直入深处。
阮吟握紧了听筒,呼吸急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应绪凛说过,求他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而那天在停车场她气急了,说死也不要再求他。
他说了句,再求他,就让她生不如死。
阮吟站在昏暗的卧室,听筒那头,应绪凛散漫道,“我叫人送你的礼物,拆开看了吗?”
阮吟目光落在床边,新姨说送优优回来的两个人,带了个盒子过来,让她亲自拆开。
新姨将那个盒子放到床边了,四四方方,包装精致的纸盒。
阮吟知道里面不会是恐怖的或是危险的东西,但是她就是战栗难安,她知道应绪凛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
她嗓子哽咽,“没……还没……”
她朝着那个盒子走过去。
应绪凛也没催,在电话那头保持着浅淡的呼吸。
他明明不在这里,可阮吟却感觉到,他像是个巨人,俯在高处,戏谑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在床沿蹲下来,抬手,将那只精致的纸盒拆开。
揭开包装纸的一瞬,她脸色腾地涨红,下意识地后退,摔坐在地板上。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她狼狈的动静,淡淡地笑了下,“喜欢吗?大嫂。”
阮吟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呼吸,重新起身,看着盒子里,那件薄如蝉翼,设计大胆的睡衣,光是看着,她已经呼吸不畅,脸色热胀。
“出差在外面那晚,客户替我们订了一间套房。”应绪凛的嗓音像丝弦,勾动着她的神经,“看到床上放着的那件睡衣的时候,我就在想,像大嫂这么一本正经的人,穿上之后会是什么样。”
阮吟呼吸要停滞了,他低低的,字字却重重撞入她耳膜,“阮吟,穿上它,现在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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