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走出去,让新姨看到是你在这里,怎么解释?”阮吟连着推他,他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又重又钝,根本推不动。
她没料到刚才新姨这么快就回来,她催促,“你现在走。”
应绪凛却又不走了,垂眸看着她,“你保姆以为我是我大哥,怎么,我大哥常来过夜?”
这问题令人难堪。
阮吟不回答,“不干你事。”
应绪凛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发冷,又问,“他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阮吟不想说,找了个空隙就要从他的桎梏中逃脱。
应绪凛却将她整个人揽腰抓回来,推搡着,压在玻璃门上,从后面紧贴上来,“回答我。”
这姿态令阮吟害怕,她一点都不敢乱动了,咬牙,“不记得了……”
应绪凛挑了挑眉,“你有了优优后,我大哥留宿过吗?”
他胸怀滚热地熨帖着她的后背,他身体像是石头一样,阮吟并不是天真少女,她知道成年男女这样贴着异常危险。
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没有……”
应绪凛笑了,揉了她脑袋一下,“我大哥再来,不许留他过夜,听见没有?”
阮吟气他越界,不回答,他下压,令她呼吸不畅,阮吟知道他故意欺负人,只得勉强回复,“知道了!”
应绪凛眼底那抹戾气散了,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混帐的样子,“困了,我今晚睡你房间,大嫂,去倒热水,顺带拿条毛巾给我擦擦脸。”
阮吟没等说什么,他松开她就往她卧室去了。
阮吟不敢出声叫他,怕新姨听见了突然出来,应绪凛进屋,关了门,她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口气。
反正都这样了,她去倒了水,拿了湿毛巾,回卧室去。
应绪凛躺在她床上,枕着她枕头,合着眼,像在睡觉。
阮吟将东西放一旁,他鞋还没脱呢,长腿搭在床沿边上,快要无处安放。
阮吟只好将他鞋子脱了,把他腿拖上床。
他浑身酒气的往她枕头上蹭,阮吟只好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
应绪凛享受她的照顾,动了动手指,正好从她手臂上划过去。
阮吟半边身子都跟着一颤,他合着眼,声音像从胸腔深处发出来,“大嫂周到,帮我脱一下外裤和袜子吧……”
阮吟收了手,不再理他。
得寸进尺。
应绪凛感觉到她扭头走了,合着眼满脸悠然。
阮吟离开卧室。
新姨已经哄了优优睡着。
阮吟叫新姨下班回去。
新姨不肯,生怕晚上孩子打扰她的好事。
阮吟看着睡着的女儿,笑了下,“新姨,他喝多了,不能怎么样的……何况,我对这些事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新姨知道她早对应家人失望透顶,叹息着,“阮小姐,任何时候,不能放弃幸福的可能。”
阮吟笑了,幸福的可能,是她一早就舍弃掉的东西。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她去做。
送走新姨,阮吟去拿了电脑过来。
和平常一样,她调取电脑里的图片,那是一些烧过的,手写的实验记录本照片。
这是她父亲留下的,一生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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