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沉。
应绪凛下了车,朝她快步走过去,说她,“你不住院怎么跑出来了。”
阮吟下意识地与他拉开距离,没停下,“有事要出差。”
应绪凛皱眉,“坐轮椅出差?”
阮吟没那个心情和他开玩笑,走路的时候脚踝还是有点疼,但是她走得很快。
应绪凛跟着她,俯身轻声问,“保姆走了吗?我上去坐会。”
阮吟冷淡,“新姨今晚不走,我明天很早就出发。”
应绪凛有些不满,“你让她抱孩子出去玩会儿。”
阮吟觉得这个人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没有分寸,扭头说,“小应总有公事吗?我交给副组长去对接了,你上班到公司找他。”
应绪凛看她侧脸,莫名觉得她好像在生气。
他眉头微凝,笑着问,“公事只能在公司谈吗?你跟我在公司的时候,也没少说私事。”
阮吟听他说的玩味,知道他嘲弄自己,气息微促,“没事的话我赶着回家,小应总自便。”
应绪凛拉住她手腕,“闹什么脾气?”
阮吟急忙挣脱,“应绪凛,不要再动手动脚!你自重!”
应绪凛笑了,“怎么算自重,那晚上穿着薄睡衣在我面前解扣子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阮吟知道那晚上是她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了,她注定要在应绪凛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喉头发干,看他那张总是含着笑意的脸,他只是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他站在谁也够不着的地方,肆意地观赏着山脚下的人艰难地往上爬。
她鼻腔里有些堵塞,望着远处的灯海,“二弟今天签约仪式很风光,上了新闻头条。”
应绪凛忽然知道她生气什么了,她知道那个合同是他伪造出来,等着应绪云找人来偷看的。
应绪凛没觉得挖个坑给他大哥有什么不对,你不仁我不义,你算计我,别怪我算计到你前头。
他想过应绪云会派谁来,应氏的每个员工都可能,阮吟也可能,但他心里其实挺想是阮吟来,他想看看她在这个时候如何抉择。
然后那天,借着他去洗手间的功夫,她看了他的合同。
他是有点生气的,但她最后,似乎是没告诉应绪云。
应绪凛难得有良心发现的时候,猜到她进了医院,大概就是想避开这次对撞。
他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放软语气,“我跟我大哥的事,我不想波及到你。下次他再逼迫你做什么,你跟我说就是了,我有法子治他。”
阮吟心想,还要有下次吗?
她夹在中间,哪边她都得罪不起。
应绪凛怀疑她,设下陷阱等她跳,有没有想过她的下场呢。
她不按照应绪云的摆布,倒霉的是她。
她要是照做,上了当,拿了假的数据回去,害的应绪云有所损失,倒霉的还是她。
她左右都是炮灰。
没人真的在意她的死活。
她什么都不想再说,敛着眉眼往前走。
应绪凛见她不理自己,跟着她到了楼下,她要进去,他也想跟着,她回头就关门,差点夹住他。
应绪凛恼火,一把抵开门挤进去,直把她逼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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