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按住他的手,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精力这样旺盛。
她觉得自己已经像是脱水过一遍,榨干了,揉碎了,再捏不成形状。
不敢回头看他的样子,低声问,“你大哥的事怎么办……”
她那会儿实在是给逼急了,随便摸到东西,狠狠地照他头上砸下去。
那时候顾不得后果,就是想立刻脱身,她使了多大的力气她知道,是真的会把人打到没半条命的。
应绪凛从后面和她手指根根交握,低头瞧着她不敢跟自己对视,说几句话都心慌气短的,当时竟然有那样的胆子,对应绪云下狠手。
自己以前调戏她,惹急她也被她砸过头,但那时候她留了情面的,没往死里打他。
他想想,又觉得她可能早就对他动了心的。
“很棘手是吗?”见他不回答,阮吟有点着急,她想不到能用怎样的方式平息这场风波。
应绪云为人狭隘,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应绪凛绷着脸,垂眼看着她,“你干嘛往死里打他。”
“谁叫他……”她蓦地一惊,“他还有救吗?我不会真把他……”
他说能解决,她就一直忽略了最要紧的,她把人打成那样,还有没有得救……
看她吓得脸色发白,他才低笑了一声,捏捏她鼻子,“没死,我让人把他从你那拖走,送去别地方了。”
“然后呢?”她仍紧张,“他醒来后肯定要找麻烦的……”
他只管逗她,“那是,我大哥那个人最斤斤计较,小时候我考试比他考得好,回家挨夸,他都小心眼地找茬打架,撕我试卷。你差点把他打死了,还是在那个时候,他往后萎了也说不准,他肯定不饶你——”
她紧张地抿紧嘴唇。
他恶劣一笑,过来蹭她耳朵,“你干脆跟我私奔算了。我带你出国去,我们俩做一对逍遥自在的野鸳鸯。”
她默然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答案,回头看着他。
却发现他满眼的笑意,她才知道他在开玩笑,气恼地说,“应绪凛,你怎么这么坏。”
“人坏不怕。”他顶上来,“技术不能坏,刚才……我还行吧?”
她不说话了,耳朵染上绯色。
他捏捏她耳尖,她长得真耐看,每一处都长得很好。
耳朵粉粉的,耳垂肉肉的,莫名的,他看她哪一处都透出一股欲色,随便哪里都能勾起他的邪念。
他又不规矩起来,阮吟受不住地后仰着,颤声,“不了……”
“我刚才特地下去又买的……”他窸窸窣窣地,弄开了塑料包装袋,“之前准备的都用完了……你看你把我勾成什么样……”
她想说她才没有勾他,一直是他在步步紧逼,到了这时候,他偏要倒打一耙。
却根本说不出话了,他像一阵汹涌急流,将她卷入深渊……
……
几乎是昏睡到星期日的下午,阮吟醒来时,发现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到。
她挨个回了,虽然没什么大事,可是旁人打趣地问她干嘛去了,她还是羞的面红耳赤。
再不想让应绪凛靠近,她爬起来穿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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