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绪凛很快就接了，声音带着几分醉意，“不接电话，信不信我敲一晚上。”
“神经！”她忍不住斥他，“你要干什么？”
“开门。”
阮吟把电话挂了。
他又继续敲门，阮吟看了眼时间，邻居估计随时出来骂人了。
她只好又打电话给他，按捺着问，“你有事吗？现在快十一点了，你再扰民小心别人报警。”
“随便，随便别人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醺醺的，透出那种无赖气息，“阮吟，开门让我进去……”
她是不可能给他开的，也不想跟他在家里碰面。
她的心思他都知道，停顿了好久，他最后只说，“我想看看女儿。”
他回来到现在，并不为这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去解释。
阮吟就知道，那些事里面多多少少都有真的，他解释不了，也不需要跟她这个没用的人解释了。
阮吟放低声音，“不用了，她不记得你了。”
这话大概是扎了应绪凛的心。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用力地敲门，“那你呢，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阮吟真的怕他吵到左邻右舍都出来，放下电话，匆忙跑到外面去。
他在那敲个不停，阮吟又气又急，过去一把拉开门，制止他，“你够了……应绪凛，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两步进来，伸手用力勾着她脖子，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他大手用力制止她挣扎，忽地解释道，“你父亲的实验数据不是我泄露的，我也在查这件事。”
她挣不开他，只好暂且由着他，他身上很重的酒味，在外面逗留了很久，衬衣上面都是凉沁沁的。
拥抱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以前她会心跳加速，现在她满心死寂。
她按着他胳膊，“我信，你可以放开了。”
应绪凛不肯，胳膊收着，要把她勒窒息一样。
“你未婚妻知道你来这里吗？”她挣脱不得，只得提起这个他们俩都在刻意回避的话题。
应绪凛果然微微凝固了一下，手臂松了一点力道，低低地说，“阮吟，那是个意外……我一直以为婧意已经死了……”
“嗯，你说的我都信。”她很平淡地说着，“不过她还活着，你们要订婚了，恭喜你。”
应绪凛低头看着她，试图看清楚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来恭喜他订婚这句话的。
阮吟却不肯让他靠近了，趁机躲开就退开很远。
“你知道的应绪凛，你大哥和汪月冉定了婚事之后，我就很反感跟他有任何私下接触了——你也一样，希望你别像他那样三心两意的。”
他满心地烦扰，用力捏着眉心，“我们可以不先谈私人感情，阮吟，你辞职的决定是对的，你早点走，公司的任何业务都别碰。谁留你都别理。”
“我知道的，我在卖房子了。”她以为他是觉得她留在这里碍事了，或许是怕他未婚妻知道他们之前的一段。
不过无所谓了，他怎么想的都随便了，管他呢。
阮吟的漠视让他不知还能说些什么，静对了好一会儿，他说，“不要跟宋泊简在一起，我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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