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或许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感情,任何人都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他是个冷漠至极的魔鬼,他杀她不过是动动手的事。
她也没怕过,继续吃饭,吃的更香,“我等你。”
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应肇行站起身,没再和她斗嘴,而是说,“听说司屿还有个妹妹,考上了G大,是个高材生。”
言理瞪着他,他笑了下,扭头走了。
言理心里的波动只维持了几秒,司屿和她走之前,都将这些后顾之忧安排好了。
他妹妹正好毕业,司屿之前就提过,安顿他妹妹的事。
言理觉得现在应肇行就是在跟她玩心理战,他一会儿抛出一个炸弹,来轰炸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崩溃,让她失控。
她什么都不信就对了,他其实也是困兽,他除了抓着她,其他人他想咬都咬不着。
她按捺下心情,像之前跟司屿说过的那样,相信彼此,他们会有重见的一天。
——
应肇行消失了两天。
言理心里有点没底,他是不是得到了什么线索,出去干什么了。
她确信自己的腿没伤到骨头,吃了两天药,她腿没那么疼了,宁姨给她拿了个一只拐杖,她可以用那只完好的腿下地走一走了。
这天晚上,她正坐在浴室里清洗身体,不敢泡澡和淋浴,她只能坐在边上,用湿毛巾擦身。
她不知道应肇行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刚要拿拐杖站起来,忽然看见浴室门开了一条缝,应肇行靠在墙边,隔着一片水雾看着她。
她气恼地抓浴巾裹着,骂着,“你变态?躲在那看什么!”
他抬手将门完全拽开了,哂笑,“我需要躲起来看吗?言理,我跟你可还是合法夫妻。”
言理拿湿毛巾丢他,“恶不恶心,不嫌膈应。”
他被毛巾甩了一脸水,无所谓地挑了下嘴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顿了顿,等着她反应。
言理忍着不关心,他倒是自己没忍住,先说,“司屿的妹妹还在G城,她似乎对你们不太看好,不肯跟她哥离开——我的人查到一点她的下落,可能要不了两天,你就能跟她见面了。”
言理咬牙,“别牵连无辜的人!”
应肇行捏着她下巴,低头冷笑,“谁无辜?她是司屿的妹妹,她就该死——”
他自顾自地盘算,“我该怎么对她才解恨?像对待勾引我爸那个贱女人一样,找几个下三滥,好好陪她玩玩?”
言理一阵恶寒,想骂他,但是看着他那憎恶的神色,忽然笑了。
言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凑近看他,“应肇行,你那么轻易就弄死了冼佳月,你怎么不敢动我呢?”
她看着他厌恶的眼神,凑更近,“你怎么不打我的脑袋,让我当场肝脑涂地,那样多解恨,可你怎么打我腿啊,还打的只是皮外伤,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应肇行蓦地抬手甩开她,“这时候还在犯贱。”
言理眼角笑得荡着几分魅色,去勾他脖子,“还嘴硬,我给你戴绿帽,你又不爱我,你悄悄弄死我埋了不就好了,闹这么大,又是封城又是杀人放火的,怕知道你被绿的人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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