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肇行低笑两声,和她一同喝酒。
很快一瓶酒就喝光了,他打开了第二瓶。
婚后他们去蜜月,她也拍了很多视频。
在海边,他教她潜水,带她冲浪,在海里自由地徜徉。
那时候是快乐的,她以为自己和其他商业联姻的夫妻不一样,她跟他是有情感层面的交流的。
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她亲自下厨,他在旁边打下手,他兴起,也挽袖子弄了道菜,虽然味道一般,但是两人凑到一起,还是将东西都吃光了。
她坐在沙发上,拆他送的礼物,是一套滑雪装备,和一条顶级的红宝石。
他说冬天一起去滑雪,他亲手给她戴上项链,言理跟他坐在地毯上,拥抱着对方亲吻。
第二年,第三年……
从什么时候不好的呢?
也许是从她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开始,他身边的朋友比他晚结婚的,都已经抱上了孩子。
又或者,是因为那几次两家在生意上产生了利益冲突,言理发觉他冷静的过分,他并没有把让她开心放在第一位,而是将利益和大局放在第一位。
有一段日子她有点无理取闹,吵得比较多,她怀不上孩子,她听到谁关心地问一问都神经过敏地想发火。
然后是有一天,她收到了冼佳月发来的图片。
完美的婚姻被撕开了假象,原来她跟别的商业联姻的人没什么区别。
都是在扮演和维系利益罢了。
她流产后,好长时间都情绪抑郁,不能接受和他再有亲密接触,也看过医生,也想过结束婚姻关系,但是牵扯太多了,不是她抛下一切下定决心就可以结束的。
他也在一天明确跟她说,“合作关系近几年都不能动摇,你最好别动别的心思,离婚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在她母亲病重去世的时候,她知道母亲这些年被冼家和言父的欺辱,内心离婚的念头,被怨恨冲淡了。
其实也是她贪图这个富贵,害怕改变和失去,这一蹉跎,又过了这么多年。
十年,她最好的青春,最激烈的情感,都已经消磨掉了。
她在光影的转换中,忽然发觉眼前有些模糊。
她低头擦了下,发现自己是哭了。
旁边的应肇行坐在那,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但是那些光影,也一直在他眼底流转。
十年,真是漫长的光阴。
好一会儿,言理擦掉眼泪,俯身又拿酒,“不是要喝光吗,再来。”
她弄酒,他忽然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言理看着他走开了,将那包药粉掏出来,飞快地洒进他杯子里搅匀。
刚收起来,他就回来了。
言理将酒杯递给他,“敬我们异彩纷呈的十年。”
应肇行接过酒杯,看着她仰头喝干她杯中的酒。
她将杯子放下,看着他。
应肇行却是将酒杯随手放到了一旁去,“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言理顿时气恼,“你不是吧,差这一杯酒?我敬你的,你不喝?”
应肇行看着她,哂笑,“怎么这杯酒这么要紧吗?我不喝你这么气愤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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