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格外地放松。
玩到后面,言理也不知道是赢了还是输了,不过无所谓了,她快活了,这就够了。
他们打算离开这里,去吃饭了,准备从出口离开。
也就是在快到出口的时候,言理忽然看见了应肇行。
她以为自己幻视了,但是她太熟悉那种压迫感,她脊背发凉地,扯着司屿的手,“是他……他来了!”
司屿立刻抬头,扫了眼出口的方向,确实是应肇行,他带着人进来,正往里走。
司屿马上拉着她往场子里人多的地方走,还有别的出口。
他们一动,应肇行那边也立刻注意到了。
他看着那对身影,几乎是一瞬间就辨认出来了,还在一起,他们还在一起。
应肇行只觉得是两根刺,扎进眼里和心里。
言理跟司屿一起往场子的另一侧出口走,但是她突然看见,另一侧的出口处,也有眼熟的人。
肯定是应肇行的手下。
她立刻停住脚步,看了看旁边往楼上走的楼梯。
拽着司屿,他们飞快地上楼。
楼上有个电梯,能通到上面的酒店,可以离开这里。
拉着司屿上了楼梯,她看见应肇行的人迅速地追上来,他竟然带了这么多人,四面八方的,显然楼下几个出口都被堵住了。
那些人眼看着就要追到楼梯这里了,言理突然抓过手里沉甸甸的筹码袋子,一股脑地从二楼抛了下去。
刚刚还沉迷在赌博中的人,在看到筹码被大量丢下来的时候,全都一拥过来疯抢,瞬间,应肇行和他的手下就被堵住冲开了。
言理站在二楼,看着被堵在人群里的应肇行。
他一边让人开路,一边抬头也盯着她。
许久不见了,他看起来消瘦了一些,神色凌厉无比,身上的戾气重的要伤人。
他死死盯着她,恨不能变作尖刀,将她千刀万剐。
还这么恨她呢,真是。
比起他的强烈,言理对他的出现,和对他这个人本身,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扶着栏杆,淡淡地,最后看了他一眼。
转头跟着司屿走了。
应肇行一边和人群对抗,一边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在她终于要消失的那一瞬,他禁不住大喊,“阿言!”
太嘈杂,她根本听不见,听见了也不会再有任何反应。
应肇行一路拥挤,一路追逐,等他们上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他的人将酒店翻了个遍,没有他们。
他的人过来说,“应先生,他们不在酒店住,是打车过来的,而且中途不止一次换车,还要再继续追查上车的起点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他们肯定是换了新身份,这边找不到太太用真实身份活动的痕迹。”
应肇行坐在那,微微弓着脊背,低头看着指间捏着的那枚筹码。
他眼中情绪很多,起先是恨,后又是怒,逐渐的,眸光只剩一片空空荡荡的寂静。
新年来临,外面焰火璀璨。
他起身看着玻璃窗外繁华的夜色,光影落在他映在玻璃上的脸。
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到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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