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刚刚嚣张跋扈的气氛摁了下来。
这下祝老爷子显然满意了不少,接着开口说道
“而且你现在住的地方离洲际机场来回一个小时,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当是带着爷爷的心意去接蓠儿回家吧,她身体不好,你多注意些”
显然这话说到这种地步,就是不能再商量了。
祝宴璟没吭声,片刻他墨绿色眼眸微磕,淡淡应了一声。
白月疏靠着门口看了眼时间,墓园开门了,她似乎带着点笑,想看祝宴璟怎么安排。
挂了电话后,两人沉默的对望了一会儿,祝宴璟带着无奈而歉意的笑说道
“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机场接个人,我让付特助送你先过去,稍后就到,代我跟那位长辈道个歉”
白月疏眉眼一挑,忽然侧头狐狸眼一弯,露出了一个浅笑,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第1个笑容。
如果细看笑容不达眼底,连嘴角的弧度都是淡淡的。
对于这个决定,白月疏丝毫不觉得意外,卧室里的那点悸动怕是她心神不宁的错觉。
她合格的扮演好一位得体宽容的祝夫人,特别是在祝宴璟的家事上,从来都不会插手。
白月疏迎着祝宴璟略带歉意但依旧温柔稳重的目光,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串车钥匙在手里摇了摇,的答道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到时候你直接让付特助带你过去吧”
说完她便拉开了大门准备出去,突然她心猛的一跳,带着几分掩饰性的漫不经心
“那去接谁呀?朋友?”
白月疏问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带着莫名的紧张。
而祝宴璟眼眸低垂,显然在斟酌,毕竟这个关系似乎并不是能夫妻两人直接蓦然提起的。
是不是要解释的细致?是家人吗?算半个吧,但是并没有血缘关系,而是某种责任,不可推脱的关系。
青梅竹马的朋友?什么朋友能够比自己妻子的家人还要重要?让祝老爷那么费心思。
短短的几秒,白月疏已经将拳头捏紧了,在她认为自己可能得不到一个妥帖的答案,而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显然她问的这句话有点超了。
涉及到对方的过去,或者是私密的事情。
“算了,我就随意……”问问
白月疏提前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沉默的氛围,话还没有说完,清淡温雅的声音压过简单道
“家里的人,一个妹妹”
祝宴璟说的很笼统,并没有解释的特别清楚,避重就轻。
当下这个时间并不是好好解释的氛围,况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管怎样去,三言两语解释都会显得暧昧不清。
所以祝宴璟只是考虑的一番,便开口直说,想着等她们见了面回来再好好解释。
而在白月疏的耳朵里,显然是他不愿意多说,只是随口解释了一句。
“噢,走了”
白月疏没说什么,没问是个什么样的妹妹,有没有血缘关系,或者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看起来就像是随口一提的好奇心,没加杂任何个人的情感,显得有些……满不在乎。
因为她无比清晰的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水晶球,他们是玻璃罩子框着的伴侣。
看似是亲密无比,实际上人身上都绑着无形的丝线,利益名誉将他们捆绑才带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冬季早上的冷风在走外肆意横行,白月疏回过头,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无所谓笑容便收了回去,带着独有的清冷和沉静。
白月疏永远都是她自己,欲望滋生的温床使人沉眠,但是花自向阳开,人要往前走。
不要站在雾里,不要执着于没有意义的人和事情,不要像风,也不要像云,要像自己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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