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何吩咐？”
乔楚把怀里的流苏往前一递，“你照顾她，我去报仇。”
乔十一沉默两秒，面无表情接了过来。
失策了，今天该让乔二十五也跟过来的，照顾姑娘这种事，他不擅长。
或者说，他已经是长公主的人了，不该和别的女子授受不亲。
乔楚提着鞭子进了内室，院里数十个府丁抄起家伙，将乔十一和流苏团团围住。
两分钟后，府丁们四仰八叉，哀嚎遍地。
乔十一眉心微蹙，很想把怀里的流苏扔下。
但他同时又很清楚，殿下待她这个小丫鬟亲如姊妹，真不管不顾，殿下会不高兴。
殿下不高兴，便不陪他打架，不教他功法招式，更不会亲吻他，和他做那些快乐的事。
乔十一很快权衡好利弊，抱着流苏跟进了内室。
按照顾夫人的设想，应该是吕嬷嬷带着人把乔楚押过来，不说押那么难看，至少也要控制住她。
但现实是，乔楚一路过关斩将，把她院里的壮丁全掀翻了，带着满身狠戾杀进来。
顾夫人面色僵硬，排练好的戏演不下去，干脆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把舞台交给苏妤发挥。
对上乔楚可怕到要吃人的表情，苏妤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殿、殿下院里的丫鬟不懂事，扎小人诅咒母亲，母亲便上家法小施惩戒，妾身请了道士来除邪，还望殿下……”
乔楚挥了挥手里带骨刺的皮鞭，啪的一声打在地板上，擦着苏妤的裙边飞过，勾烂一块布料。
“本宫和流苏住在听雪居，招惹你们了是不是？”
苏妤吓得半死，她只当顾彦辰受伤是意外，哪知道长公主有武功傍身。
她悄悄给吕嬷嬷使眼色，让她赶紧去找顾彦辰救场。
乔楚没阻拦她的小动作，顾彦辰来了更好，母债子偿，她一次性清算。
“苏妤，本宫只问，诬陷流苏，是谁使的阴招？”
苏妤小脸煞白，咬着嘴唇期期艾艾，“没人诬陷她，吕嬷嬷和玲儿亲眼瞧见……”
乔楚逼近了些，居高临下的审视充满压迫感，“想清楚再说话，本宫这鞭子不长眼。”
她手中的鞭子抵在苏妤脖颈处，苏妤甚至能感觉到尖刺戳进肌肤的疼痛，她慌忙改口，“是母亲，母亲让妾身配合……”
话音未落，乔楚一鞭子抽在顾夫人腿上，打得她尖声痛呼，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乔楚看了眼满脸病容的顾夫人，唇畔的笑意明艳又危险，“夫人，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
顾夫人抱着腿，撕心裂肺地哭喊，“来人呐，不孝媳妇打杀婆婆啦！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乔楚一脚踩在床沿，手指捏住顾夫人的下巴，干脆利落地卸下来。
“别没事找事，本宫今天就让你们看清楚，本宫要想对付你们，哪用得着扎纸人？”
“本宫向来都是扎本尊的。”
长鞭破空的声音在屋里回荡，顾夫人身上华贵的衣袍变得破烂不堪，被温热黏腻的鲜血浸透。
苏妤站在一边也不能幸免于难，挨了好几下，但没有顾夫人严重。
乔楚一半是替流苏报仇，另一半是替悲惨的原主报仇。
这样她说不定能拿任务好评，如果客户特别满意的话，还会额外给小费。
乔十一静候在一旁，对长公主的崇拜更上一个档次，冷锐眼眸里闪着欣赏的光芒。
殿下连打人的手法都如此讲究，专挑脆弱敏感的部位，鞭子抽上去很疼，却不会危及性命。
原来他贴身保护多年的殿下，竟然是这般深藏不露的奇女子。
乔楚看了眼血泊里瑟瑟发抖的顾夫人，以及抱头蹲在地上哀嚎的苏妤，正准备收手，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是吕嬷嬷搬的救兵——顾彦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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