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冷萤被剧烈的头痛唤醒。特别是自己的额头处,不仅疼,还痒。
她靠着仅存的意志力,抬手挠了挠额头瘙痒之处。只轻轻一碰,剧烈的疼痛差点没让她再次昏了过去。
好像有什么沾在了手上,她挣扎着张开眼伸手一瞧,发现竟是几块血痂。
看来……她伤得还挺重的。
双手撑起虚弱无力的身子,冷萤试图站起身,却无果。幸好身后有一堵墙让她得以支撑,她动作笨拙且缓慢地靠了上去,慢慢朝上挪动身体坐正。
后背终于有个依靠后,她缓缓低喘了声,双眼这时也慢慢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直到能稍稍看清后,她才恐惧地发现,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从方才开始竟一直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冷萤下意识甩了下脑袋,努力回忆昏迷前的记忆,又因为扯到了伤口忍不住轻“嘶”了声。
她记得,自己是去了沈夫人房间,发现了沈府的不少秘密。还顺便拿走了臂环和白银珠的画像。就在正准备离开时,有人拿东西将她给砸晕了。
一番回忆,让她彻底想了起来,也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沈岁?”冷萤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黑影,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倏地,原本黑暗的空间,瞬间明亮起来。冷萤眯着眼看过去,发现房间不止她与沈岁两个人,角落处还站着保护他的护卫。
想到自己方才昏迷时,这几人一直同自己待在一起,一股凉意瞬间自脊背处直冲而上。
“冷姑娘,好好待在府里奏琴不好吗?”沈岁依然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出的话也并未有多大的杀伤力。
但冷萤就是知道,这个人极度可怕。
沈夫人留下的臂环里清清楚楚写着,杀害白银珠的人,正是这位税课司大使—沈岁。
她想起沈无尽逃走时说的那句话,再结合当时沈岁的反应。
当时的冷萤或许听不明白,但知道此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后,再细细想来,不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不太懂沈老爷的意思,您这是……”冷萤努力保持镇定,看看周围的护卫,问道:“想干什么?”
她既已处在劣势,再不冷静些,只怕再也无法看见明日的朝阳了。
“呵呵,这话老夫应该问冷姑娘才对。”沈岁噙着莫名的笑意朝她走了两步,弯下腰一字一句道:“你想……干什么?”
见对方明显心中有数,冷萤暗叫不好。她垂下的手悄悄朝腰间一摸,发现自己一直背着的包果然被人拿走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那些证据在不在自己手上,也已经不重要了。
沈岁既然已经做到这般地步,应当也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毕竟外面还有一个沈无尽。即便他杀了自己,他还能找到沈无尽,亲手杀了自己唯一一个亲生孩儿?
瞧见她的动作,沈岁微微直起腰对她道:“窃沈家之财,被家丁不小心乱棍打死。冷姑娘觉得自己这个死因怎么样?”
对方将残杀生命说得如同儿戏一般,让冷萤眉间一冷。她可以死,但就算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于是,她毫不畏惧地开口问道:“沈老爷将我抓来,不会只是想预测我的死因吧?”
“预测?哼,老夫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沈岁张狂一甩袖,脸上再无半点和蔼老实的模样。
“我的死因是因为盗窃,那您的两位夫人呢?死因又是什么?”冷萤顺着他的话,问道。
沈岁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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