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着。
本不该同时出现的场景拼凑在一起,显得有几分诡异。
杨铭煜看着窗外一群不经世事的孩子,抓也抓不得,不禁骂道:“卑鄙!找一群孩子来散播真假参半的消息,摧毁民众信心。”
杨世彦让司机减速,他把车窗摇下一半,清冷的风携着吆喝声鱼贯而入。
“一份报纸,谢谢。”杨世彦轻声道,骨节分明的手伸出车窗,正好挡住他的侧脸。
报童们争先恐后的把报纸从车窗塞进来。
杨铭煜轻巧的把一枚银白色的现大洋抛出窗外,引得一阵惊呼。
杨世彦摇上车窗,展开手中折成卷的报纸。
“不是新鲜油墨,这些报纸早就被印好了。”杨世彦早就料到。
“我去审矿山负责人,你查报纸的事。”杨铭煜拿过杨世彦的少帅印,打开车门便要下车。
杨世彦抓住杨铭煜的衣角。
杨铭煜回过头与杨世彦对视,以为是小叔不信任他:“小叔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救我爹,我就会帮你,等我爹醒了,你我两清。”
“千万小心。”杨世彦轻声叮嘱了句。
杨铭煜下车坐上去西山的军车,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既然大家不仁,就不怪他不义了。
北山的半山别墅。
山下哀鸿遍野,山上小桥流水,像是世外桃源。
汉城勋贵们观察了几日,发现今年的瘟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不过是发烧咳嗽,和寻常感冒也差不多,悬着的心踏实了许多。
今日,一群老爷在傅家的大别墅饮酒作乐。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几杯酒下肚,酒精上头,说话也放肆了起来。
“杨世彦那小子和我们斗还嫩了点。”
“咱们发家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等一月期满,倒要看看他杨世彦怎么收场。”
“老杨自从两个儿子遇害,怕已经是疯了,这汉城的天,该变一变了。”
做东的傅老爷看着眼前一群同仇敌忾的同伙,起身举杯发话。
“若是大家再加一把火,咱们一起把汉城银行给盘下来,这汉城的财权日后就全由我们做主了。”
众人看到已经唾手可得利益,皆举杯欢呼。
傅老爷转头饮酒时,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底下的老爷皆是商人重利,而他傅家的野心远不止于此,汉城军权、财权、民生,他要分而制之,并且取而代之。
很快就要成功了,只差最后一把火,就能烧到杨家这棵大树。
傅晚晴回了家,却没见着父亲。
得知父亲去了半山别墅,她立刻要去寻。
“你爹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傅夫人轻轻拉住傅晚晴,埋怨道:“一个姑娘家家的往那种男人堆里面钻,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娘,外面灾疫未平,哀鸿遍野,爹还有心思去饮酒作乐,如此行径不比我更荒唐?”傅晚晴厉声反问。
傅夫人温柔的轻拍女儿的胳膊,温言道:“晚晴,娘不懂这些,娘只知道你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傅晚晴看着母亲哀求的目光,最终还是不忍心违逆,没有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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