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徐太医接过瓷瓶,仔细观察后,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惶恐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皇后娘娘,此物里含有极重的麝香,雪莲,灵芝,还有蟾酥……曼陀罗。”
徐太医一连说出数十种药草。
听的众人面色皆沉,别的不说,单是麝香蟾酥曼陀罗,不懂药材的人都知道是大毒之物。
黄帝瞬间暴怒,直指寇公子,“你这是要做甚!”
“陛下饶命!冤枉啊!属下绝对没有毒害龙胎啊?这……这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而已啊!”
寇大公子惊骇尖叫。
毒害皇嗣,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啊!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江雪……给自己的东西里竟然藏着这样要命的东西!这是多大的仇恨!要他全族的性命!
这一刻,寇大公子的恋爱脑彻底醒了过来!
他想起那次樊楼相会,江雪与江娇娇对峙,他就该生出警惕之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每次只要见到她,尤其是见到她的眼泪,他就跟失去理智一样。
她说什么便信什么。
她说恨造化弄人,这枚玉佩和荷包只是一个念想,他就真的信了,日日贴身带着。
她说让他中秋之夜给贵妃送礼,以缓解贵妃和江娇娇对她的误会,他也信了。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
她根本不是让自己来送礼,而是送命的!他全族的命!
这一刻,寇大公子的血彻底凉了。
“奇怪……”
忽然,响起一声惊疑。
江娇娇思索片刻道,“既然是要谋害皇嗣,为何这药丸里还要放雪莲和灵芝这等解毒续命的药材?”
“听说江大小姐擅医术,果然不虚。”
皇后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夸道。
“徐太医作何解释?”
徐太医的表情有些古怪,沉默半响,缓缓道,“因为这药并不是要谋害皇嗣,而是……”
顿了一顿。
徐太医看向熹贵妃,艰难开口,“而是为了扰乱孕时脉像,让人看不出腹中胎儿的月份大小……”
此话一出。
四周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江娇娇甚至在皇后的脸上,看到了克制的得意,是了,这才是皇后最后的绝招,有时候杀人,不一定要见血。
她要诛的不是皇嗣,而是帝心。
陈金儿缓缓抬头,月光下,她的身影仿佛被一层银纱所笼罩,越发显得娇媚动人。
“陛下……可信臣妾?”
陈金儿出乎意料的平静,声音婉转,带着一丝妩媚和娇憨,没有意料中的惊慌失措和跪地求饶。
皇后的表情变的僵硬。
心底蓦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可是……心底的声音不停叫嚣,铁证如山,熹贵妃一定是假装的镇定,拼着最后一丝恩情,赌那万中无一的帝王信任。
她也很期待。
皇帝会作何选择。
……
混淆皇室血脉,与后妃私通,寇大公子他觉得自己的罪已经从抄家灭族,变成……抄家灭九族了。
宫女太监们都屏住了呼吸。
脸上全是骇然和绝望,听到这样的隐秘,他们还有活路吗?
终于。
万籁俱寂之中。
皇帝向前一步,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他微微弓着身子,仿佛背负着整个天下的重量,伸出手,缓缓地将身上的赤金绣龙的披肩披在了陈金儿的身上。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眼神中闪过一种无法掩饰的疲倦和失望。
这一刻,他不像是帝王,更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夫君,轻声叮嘱,“夜深了,爱妃该休息了。”
而后抬头。
目光冷冽,直刺皇后,威严四射,重新变回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来人——”
“皇后病了,送皇后回宫养病,无旨不得出,后宫一应事宜,交由熹贵妃主理,张贵妃协理。”
皇后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从云巅瞬间坠落山谷,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什么?!”
皇帝的目光灼灼,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两把利剑,直刺人心。
“老七前几日给朕说,请朕中秋夜宴看戏,朕还不信,今夜看了……却是好大一场戏。”
“皇后的演技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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