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昭帝慕容峯的三位皇弟,于黎明的曙光之下,已然怀揣着各异的使命,离开了京城,朝着不同的方向踏足进发。
广袤无垠的原野之上,睿王慕容恪英姿飒爽,仅带着四五个得力助手如疾风般驰骋而过。
慕容恪身形矫健,宛如矫健的苍鹰,稳稳地端坐于高大的骏马之上。他的眼神坚定且英勇,深邃的眼眸里闪耀着无畏的光芒,乌黑的头发在狂风中肆意飘扬。
身后助手们的身姿随着骏马的奔跑而微微起伏,他们的目光牢牢地追随着慕容恪,紧密地跟随着他的节奏。
他们的衣袂在疾风中猎猎作响,骏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原野的宁静。马蹄翻飞,溅起的泥土和草屑四处飞扬,他们如同闪电一般,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疾驰,留下一串滚滚烟尘。
慕容冲仿若那玩世不恭、邪魅狂狷的公子哥一般,与仆人阿福以及女扮男装的婢女白露和白霜一同身骑骏马,悠然自得地前行着。
慕容冲那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慵懒与随性,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容,眼神之中尽是对这世间万物的戏谑之意。
仆人阿福则是一脸的忠厚老实,紧紧跟随着自家主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女扮男装的白露和白霜,面容娇俏清秀,尽管身着男装,却依旧难以遮掩其灵动的风姿。
这一行人不慌不忙,一边纵情肆意地游山玩水,欣赏着沿途那奇峰罗列的峻岭、潺潺流淌的溪流;一边悠然闲适地向黎县进发,仿佛这并非是一次寻常的行程,而是一场充满欢趣的郊游之旅。
宽阔平坦的官道由青石铺就,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青光。道路两旁,高大的杨树整齐排列,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条通往远方的要道。
皇帝慕容峯之十一弟慕容扉和钦差大臣冯清梁所乘的马车在众多护卫的严严实实的簇拥下徐徐前行。
那马车车身由名贵的木材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辕和车轮都坚固而华丽。拉车的骏马毛色光亮,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清脆的声响。
在马车周围,一群孔武有力手持长枪的侍卫神情肃穆、步伐整齐。他们头戴锃亮的头盔,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金色的车顶上,折射出令人目眩的耀眼光芒,使得整个马车宛如一座移动的黄金宫殿,在官道上格外引人注目。
冯清梁正襟危坐在车内,他身着一袭庄重的官服,官服上的绣纹精致而威严。他的眉头紧紧微蹙,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中,如握住稀世珍宝般紧紧地握着一卷圣旨,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从未出过京城的书痴慕容扉则与冯清梁的状态截然相异。他睁着一双饱含好奇的眼眸,脑袋不停地左右转动,极力想要将车窗外的一切新奇景象皆纳入眼底。
然而,当他的目光偶然落在冯清梁手中的圣旨以及那紧蹙的眉头上时,内心不禁陡然涌起一阵不安。
他深切知晓此次前往黎县任务极为艰巨,万一无法完成使命,又该如何向皇上陈情交代?想到此处,慕容扉的笑容缓缓收敛,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衣角,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许忧虑和紧张。
马车依旧在官道上徐缓前行,车轮滚滚,扬起的尘土在阳光里肆意飞舞。慕容扉的心情也恰似这飞扬的尘土,上下起伏,难以安定。
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车轮滚滚前行,扬起漫天尘土。由皇帝慕容峯亲自下旨,由户部、工部、刑部、兵部和礼部人员组成的赈灾队伍,在户部郎中林岳的带领下,正浩浩荡荡地赶赴闵江黎县开展赈灾事宜。
队伍前方,旌旗飘扬,随风猎猎作响。那鲜艳的旗帜上绣着象征着皇家威严和赈灾使命的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户部官员们双眉紧蹙,手中紧攥着账册,犹如精打细算的账房先生,仍不停歇地核算着赈灾物资的数量以及精细入微的分配方案。
工部的能工巧匠们目光如炬、专注集中,压低声音热切交流着怎样以疾如闪电般的速率搭建临时的住所和修复那遭受损毁的基础设施。
刑部的官员们神情肃穆庄重,如同一座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们锐利的目光时刻留意着周遭的风吹草动,以防有不法之徒借机滋事作乱。
兵部的将士们英姿勃勃、飒爽非凡,腰杆挺得犹如笔直的苍松,紧紧握住寒光闪闪的兵器,好似能阻挡一切风雨的坚固城墙。
礼部的文官们则面容含笑,如春风拂面般温暖,轻声细语地讨论着如何安抚灾民那饱受创伤的情绪。
一路上,烈日高悬,酷热难耐,汗水湿透了每个人的衣衫,却无人停下脚步稍作休憩。马蹄声、车轮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歌。
潭花村,后山。
钟昊天的身影在烈日下舞动,剑光闪烁,带起猎猎风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闷气都发泄出来。
不远处,柳音音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娥眉微蹙,朱唇轻抿,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关切和担忧。
柳音音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她深知钟昊天正因无力挽救乡亲们而深陷痛苦之中,也正因自己私下答应嫁给刘能而心生气恼,所以自从他在镇上的醉八仙酒楼将柳音音带回潭花村后,便一直郁郁寡欢。
钟昊天的剑舞越发迅疾,他的身躯也逐渐开始微微颤抖。蓦地,他手中的剑脱飞而出,直朝远处射去。
他停下动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
柳音音见此情形,赶忙跑了过去。
她向钟昊天递去一方手帕,满含关切地说道:“昊天哥,别这般拼命。你如此练武,会伤到自身的。”
钟昊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色平静地说道:“我身为男子,无需此物。”
柳音音轻轻咬着嘴唇,颇感失落,缓缓地将手缩了回来。
“我知晓你仍在生我的气,仍在怪罪于我。”柳音音低垂着头,叹息着说道。
“我未曾怪你。”钟昊天转过头去,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
“那你为何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柳音音急切地追问。
“我,我……”钟昊天一时语塞,他的内心充斥着矛盾与挣扎。
“我明白你在怪我,怪我去找刘能,还应下嫁给他之事。”柳音音神情哀伤,幽幽地倾诉着。
钟昊天眉头紧蹙,紧紧攥住拳头,却依旧未搭理她。
“但我又能如何?我着实不忍心目睹乡亲们一个个在我眼前倒下。”柳音音无奈地抽泣起来。
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滚落,她的身躯也因悲伤而不停地颤抖。
“唉,我未曾怪你,也未怪任何人。我只怨自己无能为力。”钟昊天痛苦地长叹一声。
“昊天哥,莫要如此,你已然尽力了。”柳音音抬起泪眼,轻声劝慰道。
“尽力又有何用?”钟昊天愤怒地一拳击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
“昊天哥,莫要这样。瞧着你这般,我实在是心痛不已。”柳音音哽咽着说道。
“音音,我……我并非有意令你难过。”钟昊天满怀愧疚地说道。
“我知道。”柳音音止住哭泣,柔声说道。
“你知道?”钟昊天略显吃惊地说道。
“我自然知道,似你这般善良之人,怎会故意让他人难过呢?”柳音音解释道。
“我,我没把你视作外人。”钟昊天的脸突然泛红,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鼓足勇气说出这番话。
“我知道。”柳音音并未察觉到钟昊天内心的起伏。
“你……你又知道?”钟昊天不自觉地挠了挠头。
“那是自然,因为我也未曾将你当作外人呀。”柳音音略带俏皮地说道。
“真的?”钟昊天的眼睛亮了起来,颇为激动地说道。
“你瞧我像是骗你的模样吗?”柳音音反问道。
“不像,我知晓你不会骗我的。”钟昊天憨厚地笑了笑说道。
“我们走吧,莫要在这烈日之下暴晒了。”柳音音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钟昊天微微颔首,二人相视而笑,随后一同迈步,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山。
“姐姐——姐姐——”柳青青一边奋力奔跑,一边焦灼地呼喊着,全然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柳音音和钟昊天听到柳青青的呼喊,相互对视一眼,旋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
“青青,青青,我在这儿。”柳音音一边跑,一边急切地回应着柳青青的呼喊。
当柳音音终于望见柳青青时,她赶忙奔上前去,紧紧地将柳青青拥入怀中。
“姐姐,我总算把你找到了。”柳青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她的身体因惧怕而微微颤抖着。
“青青,究竟发生何事了?”柳音音松开柳青青,满心关切地问道,内心隐隐感到不安。
“是刘能,他来了。”柳青青的声音中盈满了恐惧,她的眼神中泪光闪烁。
“他来作甚?”柳音音的脸色骤然一变,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即刻就会窒息一般。
“他,他说你答应嫁给他,所以……”柳青青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不敢道出接下来的话语。
“所以要怎样?”钟昊天的拳头紧紧攥着,怒不可遏地问道。
“他要把姐姐带走。”柳青青急得大哭起来,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柳音音蛾眉紧蹙,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她吹倒。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毫无一丝血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言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缄默不语。
“音音,莫怕,有我在。”钟昊天的声音中饱含着温柔与坚定。
柳音音抬起头,望向钟昊天,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依赖。
“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远远不够。我真该把他的腿打断。”钟昊天恨恨地说道,就连眼睛里都满是怒火。
“昊天哥,你切莫冲动。这般行事解决不了问题,你心里清楚,他们与官府相互勾结,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柳音音的声音中充斥着忧虑与无奈。
“那如何是好?难道要我眼睁睁瞧着他把你带走?”钟昊天的眉头越皱越紧。
“娘让我赶紧跑出来找姐姐,告知姐姐先在这后山上躲一躲,等刘能走了之后再回破庙。”柳青青赶忙说道。
“可他能放过爹娘么?”柳音音的声音中满是担忧。
“别忧心,姐姐。有这么多乡亲们在,他倒也没敢肆意妄为。”柳青青宽慰道。
“是我闯祸了。”柳音音愧疚地长叹道。
“你万万不可这般想,并非你的过错。”钟昊天也劝解道。
“对啊对啊。乡亲们知晓你是为了救大家才委屈自己要嫁给刘能,都很感动呢。”柳青青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
“看来我只能在这后山暂且躲避了,只是不知他何时才会离开。”柳音音无奈地说道。
她知晓自己不能一直躲在山上,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刘能的纠缠。
“我现在回破庙,如果他走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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