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重新看向两只灯颊鲷。
本就淡淡的声音，忽而，极轻又低：
“想要力量？”
“想再也不要看到强大的鱼兽吃掉伙伴？”
“想变强？”
“想要…祭祀之火。”
即便不用合同，在栾榆定定地注视着它们，眼里仿佛只有它们，不含任何轻视的那一瞬，两只灯颊鲷莫名也听懂了她的话。
听懂之后，两鱼人性化地在水里朝她点头，连续地点头，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四目相对，栾榆视野里映着它们巴掌大、无比脆弱、没有任何突出攻击器官的小身体……
良久，平直的嘴角却是缓缓扬起一抹弧度。
“很荣幸我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两鱼的要求，栾榆仅惊讶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
没有不屑，没有贬低。
在这个灵气复苏万物不断进化的时代，只要有了念头，念起动身，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无论这两只灯颊鲷起点有多低，但这一刻，它们是顾客，她是老板，仅此而已。
顾客就是上帝，她需要做的就是匹配顾客需求，售出商品。
两鱼听到她的话，眼睛程亮，一丝栾榆看不懂的情绪在它们眼底蔓延。
人类....她和其他人类...不一样。
身体下意识朝栾榆靠的更近。
栾榆瞧见它们的动作，只以为它们很激动。
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售后纠纷，她还是有必要提前说明一些东西。
“且慢，这里提醒一下，最终能否被...‘命运’选中，取决于你们自己。
而本店商品，一经售出，非功能性问题，概不退换。”
说着，栾榆手握交易合同的同时，边从进阶商区中购买了祭祀之火x2出来。
祭祀之火一出现，两鱼眼睛瞬间迸射光芒。
是的，就是这个东西。
它们冥冥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力量，吸引着它们靠近，占有，使用。
感受到它们的情绪，栾榆大方地将两座铜莲放在它们面前。
很神奇，高密度的铜莲遇水并没有沉下，而是稳稳当当漂浮在海面之上。
两条灯颊鲷，眼睛都看直了。
纷纷表示没问题，无论结果与否，它们都不会退货。
很好，商品没问题，沟通达成一致，接下来当然就是支付问题了。
栾榆这里可不接受赊账。
赊账牵扯到应收应付的问题，这个头不能开，以后会对超市的财务工作增加巨多麻烦。
她的商品，让她足够有底气不委屈自己，也犯不着用赊账、打折等手段求着客户购买。
她的超市，当然她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而出乎意料，两只灯颊鲷付钱付的那叫一个麻溜。
祭祀之火x2，需要时间x2年。
栾榆看着成功执行的合同，罕见愣了愣。
而愣过之后，她喃喃自语，看来过来之前，这两条灯颊鲷真的有好好做一番功课和努力。
刚这样想，余光中亮开什么东西，栾榆抬眼扫去，就见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身前数百米内的水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灯颊鲷，蓝色的眼灯如雨天马路上的车灯，驱开黑暗，照亮一地水路。
整个族群出现了。
包围着两只灯颊鲷，簇拥着它们，仿佛传递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栾榆想。
那种力量，大概是团结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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