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不受蒋音挑拨，将食盒递过去，“还热。”
蒋音挑眉，她最见不得两人别扭，“岁岁啊，顾堇来了。”
“……”
宋岁欢正在摆饭，她往外看了一眼，蒋音的这一嗓子，两人都挺尴尬的。
“进来吧。”她说。
顾堇迈腿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又主动承担了盛饭的家务，最后坐下。
“你们吃，有朋友邀请我打麻将。”蒋音道。
“……”
宋岁欢看看她，目光再触及到顾堇时，垂下眼眸，也坐下。
一顿饭，两人都吃的挺沉默的。
宋岁欢不知道一份感情的消亡是不是这样，从热烈到平淡，最后消散。
如果没有孩子，他还会过来吗？
饭后，顾堇洗了碗，宋岁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一时有些眷恋，不想走了。
“拼图呢？”他问。
宋岁欢愣了一下，然后说：“在楼上。”
顾堇自己上楼，拿了拼图，坐在沙发另一端拆开包装，等看清全貌时他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宋岁欢有点不明所以。
“万一我拼不好怎么办？”顾堇看着那复杂的机关，再次笑出声。
“……”宋岁欢跟设计师沟通的时候，设计师还真说过这个问题，她心底对顾堇的聪明是极信任的。
“试试吧？”她试探性的说。
“一起？”顾堇邀请的时候，手指紧紧的扣住一片拼图，他几乎是用尽全力让没让自己逃离。
在心底里，他很害怕被拒绝。
好在，宋岁欢没有。
她捡起一片，也笑了，“要是我拼不好，是不是有点丢脸？”
顾堇摸摸鼻子，“是有点，因为我觉得自己也拼不好。”
两人同时笑了，抬头时眼眸里都倒映出彼此的模样，目光纠缠一瞬，各自移开。
顾堇全身专注的试着拼了几片，宋岁欢给他递拼图，突然听他说：“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拼图的吗？”
“什么时候？”宋岁欢接话。
“从我知道你跟霍其在一起的时候。”顾堇低着头，苦笑了一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爱上这些需要耗费大量脑力的东西，不仅拼图和打游戏。”
宋岁欢手指顿住，她轻咳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堇始终低着头，屋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暗的光线投下来，打在他脸上一片侧影。
“我自小聪明，爸妈疼爱我，其实也并不是全然疼爱，好像那些都是有条件的，我必须优秀，必须有用。”
“顾谦打小就嫉妒，做的小动作不少，我都觉得正常，可是后面都变了……”
宋岁欢默默的握住他的手，她不明白顾堇为什么说这些，她却能够感同身受。
她知道他很痛苦。
顾堇下午在心理咨询师那里，其实想了很多，但是他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在今晚这样的氛围下，他突然想开口说些什么，“我好像拥有很多，又好像从来没有被坚定的选择和真珍视过。”
宋岁欢抓住他的指尖，轻轻的按在自己肚子上，“他有时候会踢我，特别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顾堇坐近了些，手掌摊开，隔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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