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直接说。”
“什么？”
顾堇坐起，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拉扯，三十岁的年纪，天生的优势和后天的锻炼让他拥有一副姣好的躯体。
他靠近宋岁欢，握住她的腰，拉近，贴在自己身上，“你在关心我？”
宋岁欢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的，她确实很别扭，想正常关心却做不到。
因为她内心深处的担忧和对未来的极其不确定，以及面对他们之间这份别扭的感情。
这段时间以来，顾堇收敛了自己，她也换了一副姿态，可那只是假象。
就如同一个紧绷起的弓箭，随着力道的加大，好像终有一天会断掉。
顾堇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他主动一步道：“再帮我揉一会吧。”
“嗯。”
宋岁欢揉了两遍，等她揉完，顾堇已经睡着了。
碎发挡住了他一半的额头，他的睫毛纤长，鼻梁很高挺，睡着的状态介于一个男孩和男人之间，有幼稚也有成熟。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下楼，反正没什么事，她想可以帮帮阿婆什么的。
“那药擦了没有？”阿婆问。
宋岁欢点头，看阿婆在做饭，她便在旁边帮忙。
“小姑娘，你经历的事情不少吧？”阿婆说。
宋岁欢手下顿了顿，看向阿婆。
“我这辈子啥没经历过，看人最准，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心里肯定装着大事。”阿婆声音低了些，“可是你这样不行，小小年纪，哪能心如槁木？”
“阿婆，你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我一个老婆子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去了。”阿婆看得乐观，“人哪尽人事听天命，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两人正聊着，门口传来一个爽朗又低沉的声音，“阿婆，你之前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问心无愧？”
阿婆听到声音，立即走出去，笑眯眯的说：“我那是打你吗？你当时怎么做的，我们这钱哪，挣一分花一分，那不干净的钱能要吗？”
男人道：“得得得，来一次你念我一次，我都感觉自己像带了紧箍咒的孙悟空。”
“怎么说话呢？”
“芝芝托我给你带的东西，这是疏通筋骨的，这是补钙的。”
“她自己不来，叫你来，你倒是听她的话。”阿婆有些生气的说。
男人嘿嘿笑，他拎着东西进厨房，看见里面有人一下顿住脚步。
宋岁环保抬头，乍一看见那张脸，她楞在了原地。
顾谦！
“你是这里的房客吗？”顾谦友好的朝宋岁欢笑笑，“不好意思啊，让你做这些东西，我阿婆太热情了，你下次可以直接拒绝的。”
宋岁欢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人除却那身皮囊，其他全是陌生。
太陌生了。
就好像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
顾谦将东西放下，看眼前的人看他的神色震惊，他也觉得她有点熟悉，明明没见过的。
“你好，我叫陶谦，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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