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竟无一人讨论于春风和卓玄之事,大家的嘴都被捂得极紧。好不容易,她听着两个弟子在路边,似是在议论卓玄,一人刚提到这个名字,另一个人立马瞪了他,让他闭嘴。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往孟修云的院子快步跑去。她使劲叩门,便是以前,从未如此暴躁过。
门刚拉开一道缝,她便挤了进去。
“大家为何,都如此冷漠。”苏篱看着孟修云的双眸,试图找到哪怕一丝的恻隐之意。
“你的袖箭确实做得不错。”孟修云淡淡道。
“你明知我不是来讲这个的。”苏篱呼了口气,“我理清楚了,卓玄的机关有问题,根本就运转不起来,不存在他信上所述,实验成功。”
“你们若现在去查,一定能发现,少了一个部件。若细细验尸,恐有更多端倪。”
“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连卓家也同意了?再换一个弟子进天字斋,还是送他们多少机关?还是如何?”
“星观草就那么巧,就被他发现了?”
……
苏篱如连珠炮般,将心里头的憋闷一齐倒了出来。她胸口起伏喘着气,口干舌燥。
院里一时静谧得很,沙沙风声比不得夜里,却也直往人耳里钻。
“你说完了?”孟修云背过右手,不紧不慢道。
苏篱眉头蹙起:“难道还不够?”
孟修云眨了眨眼:“你说的,很在理。确实是学机关术的好苗子。你所说的细节,我昨日都未曾留意。”
苏篱听他如此,以为有了希望,但听他的语气,又不像是要去彻查:“所以……”
“所以现在闹到孟堂主跟前,让他彻查,整个千机堂翻个底朝天,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等过几日,鹰风派的掌门到了,无法交差。这事再闹大,弄得外头也知道,无法收场。”孟修云不紧不慢,似乎这事同他无关。
苏篱一时语塞,她不是没想过后果,若找不出凶手,该如何收场。可若不查,谁又知不会有隐匿的更大的阴谋?
她看着孟修云,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酸:“那你还会暗中查探吗?”
“查与不查,也不是你该管的。我是说过,需要你掩护一二,但不是让你事事命令我。”孟修云眼神疏离,一下子变得极为陌生,他转过身,背对着苏篱,说出来的话如嘴里含了冰般,“是不是这几日我对你太好了些,你便忘了身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苏篱鼻头一酸,他怎会如此,自己小心翼翼,怎么就落了个没有自知之明。
“是我僭越了。我这就回去好生待着,不敢劳烦孟少门主。”苏篱低着头,眼睛也开始发酸,她攥紧了衣摆,忍着心里头的憋闷,一字一句说完,转身朝院门外跑去。
她只觉得十分难受,但同家人一个个离去,那种麻木与绝望不太一样。
当真是高看自己了?
苏篱回了屋,越想越憋屈,鬼使神差,解了腰间那玉佩,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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