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女,半夜在外院转转,真要拿住了,也不是什么死罪。谁叫他倒霉呢。”如月轻描淡写,面上毫无悔过之意。
卓翎闻言,恨不得将一整瓶穿心烂肠的毒药倒在她嘴里,陆苏叶轻轻拽住了他。
如月暗中查了查卓玄,心知他醉心于机关术,几乎日日都在思索先前未通过夫子们核验的功课。那夜他回得那么晚,估计也是在库房琢磨了一整日。
那便积些功德,让他死于自己心爱的机关。
“好在他功夫极弱,我轻易便制服了他,又灌了毒,再将那些木管细针一类的物件装回去。还好我在千机堂浸淫了几年,虽不擅长,但大概也知道如何用那机关。”如月顿了顿。
“那亲笔信又是怎么回事?”卓翎红着眼追问道。
“模仿笔迹又有何难。你以为上人训练了我们,都是吃素的?”提到上人,如月眼中燃起一抹炽热,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她身旁的陆家弟子上前钳住了她,生怕她再生事端。
“风掌门,看来这妖女来头不小,又是星观草,又是模仿笔迹,估计背后之人,亦不简单。”孟堂主听了下来,只想赶紧撇清千机堂,“估计此事,需得四大家亲自查探啊。”
见风振西眉头紧皱,似是有些不信,孟修云上前两步,掏出卓玄机关上的那个部件:“这便是在卓玄死亡现场发现的物证。卓玄绝不是自杀。”
孟修云抬眼,苏篱意会,解释了一番为何机关不会真正启动,现场的情形同所谓卓玄的绝笔也对应不上。
苏篱言语甚是简练,又直击要害,在场之人哪怕鹰风派的弟子也一听就懂,不少千机堂弟子看她的眼神变得十分微妙。
“当时他挣扎了几下,原来是趁我不留神,拼死扯下了这部件……倒真是痴迷。你居然早就知道!”如月眼神梳理,似在回想当日的情形。几息后,她恍然大悟,但言语间依旧猖狂,“又有何妨?若不是后面露了马脚,你们依旧抓不到我。”
风振西后退了两步,摇着头,喃喃自语:“竟是如此,到头来竟是如此无妄之灾……”
“你们居然熟知老夫爱徒的起居日常,还派了人混入我鹰风派,你背后究竟是谁!说!鹰风派是否还有同谋!”风振西回过神来,擒住如月的脖子,竟是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鹰风派的弟子闻言,纷纷跪倒在地,惶恐不安。
除了一旁的袁风。他盯着风振西手里捏着的如月,神情复杂。便是这个女人,杀了他最爱,也最恨的师兄……倏然间,他不知是该上前给她一掌,还是该救她下来。袁风只觉得一切尘埃落定,但心里又似乎更加空了。
“风掌门不可!留活口!”孟堂主和陆谦赶紧上前,一声呐喊将袁风拽了回来。苏篱怕自己碍事,往边上躲了躲,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抓到,千万别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本座心里有数……”风振西话音刚落,如月的身子开始抽搐,口中突然喷出大口鲜血。
“不好!”卓翎冲了上前,他眼见如月咬碎了牙中藏的毒,还未来得及取出万毒粉,如月的头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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