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卧也不觉得天寒,祁御不忍心,从营帐内拿出棉被给大家一一盖好,一个晚上没睡,就等着段崭召见。
谁知一大早,号角声再次响起。
敌军又来了。
“起来,都给我起来,将士们,敌军来袭,我们战!”
虽然昨晚喝得烂醉如泥,听到号角声,军人天生的血脉立刻觉醒。明明前一秒还站不稳的身形下一秒便有速地穿戴好铠甲,手持长枪,整齐排列。
“你,祁子林,过来!”
前锋卫给他换了把钢刀,让他站在首位,“你身手不错,别说本将没给你机会啊,现在我命令你带你身后的一队人马,去西侧门支援。去。”
“是!”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
既然进了军营,就要听从指令。
祁御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兵戎相戈,但真正打起来他绝无二话。
他带领着新兵三百人,火速向西侧门出发。
战事打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耳朵里听到的也尽是厮杀声。
西侧门是营地最偏僻的小城门,守卫将士众多,其实并不缺他这一支新兵队伍的支援,但将士需要磨练,前锋卫给他们这次机会。
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敌军好似故意为之,将所有人马都堵在西侧门,这场仗生生守了三天三夜。
“没有兵器了!”
“水也断了,敌军在我们的饮用水中投毒,之前的水不能喝。”
“粮草仓走水了,敌军耍阴招!”
半柱香的时间,三波人前来汇报。
前锋卫是昨夜赶来西侧门支援的,听到消息他大噪。
“那帮孙子,混账玩意儿!”
吴余气的差点将手中长枪扔出去,“去禀报大将军没有”
传话兵喘着粗气,红着的脸听到这话后瞬间惨白,“将军……将军他……负伤。”
“什么”
吴余吼了句‘众将士们死守城门’后,将长枪提起,“我去看看将军。”
“我也去。”祁御立刻起身跟上。
吴余转身,“你跟着做什么”
看祁御一身上下多处小伤,狼狈不堪,不得不承认他的决定十分明智,这小子不但身手了得,还十分聪明,所以这西侧门被守得十分坚固。可他不能走,走了万一城门失守怎么办。
“小子,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见大将军,但我承诺你,这次战役你立了功,回头我顶亲自向将军禀明,但你……”
“我能救将军。”
“你连将军伤得多重都不知道,你救什么救”
刚才吴余还是怀疑祁御的心态,这回彻底断定他就是要邀功。
吴余没心情和他多言,道了句“服从命令”便走远。
江执耳语道:“殿下,这里有属下,不如你去见将军。”
祁御望着筋疲力尽的众将士们,知道大家这三日来都很疲惫,摇了摇头,“前锋卫说得对,既然入了军营当服从命令,大家伙死守城门,我军必胜!”
将士们被他这话鼓舞,突然齐齐呼喊了起来,“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走远的吴余听到这话不由顿下步子,而后又加快了脚步。
来到主帅营帐,看到段崭倒在榻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吴余不由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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