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行尸刚刚转过身,迎接它的是胡桃一记凌厉的鞭腿。
这一击力道十足,直接将行尸抽倒在地。
〖里姐你是怎么想的?〗
行尸试图挣扎起身,胡桃却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它的头颅上,同时反手将长刀猛地插入行尸的后脑勺。
〖我吗?我大概能够明白她的感受。〗
〖如果我是慈姐的话,会有一份责任感的。〗
“噗呲!”黑色的粘稠物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溅落在胡桃的脸颊上。
她的眼神冰冷至极,仿佛没有丝毫情感,灵动的双眸被极致的冷漠所取代,宛如一个只知杀戮行尸的冷酷机器。
〖责任感吗?〗
“啊,白夜说过最后要再补一刀才行。”
胡桃低声呢喃着,仿佛在提醒自己。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刀,
“噗呲!噗呲!”两颗球状物应声滚落至胡桃脚边。
〖虽然不知道实情,但自己也是一名职员啊。〗
解决完面前的两个行尸后,胡桃迅速瞥了一眼手中的地图,然后朝着一楼那一处隐秘的地下通道狂奔而去。
她的步伐矫健,身姿敏捷,在途中遇到的行尸无一幸免,全都被胡桃一刀两断。
有些倒霉的行尸在被胡桃一脚踹倒后,还遭到了她撒气般的猛戳,脑袋上顿时多出了好几个窟窿。
〖但这也不是慈姐的错啊……〗
“这是当然的啦,是当然的……”若狭悠里紧紧闭着双眼,嘴唇轻动,仿佛在与内心深处的自己对话,喃喃自语道。
“但是,之后才知道的话……”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的悲伤如潮水般涌现,瞬间淹没了她的眼眸。
“会很受打击吧。”直树美纪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哀伤。
“嗯………”若狭悠里微微点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慈姐她,一直都很开朗,很有精神,为了不让我们大家感觉到不安……”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行清泪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宛如断了线的珍珠,晶莹剔透。
若狭悠里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用衣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我真想对慈姐说,并没有这样的事,慈姐你根本没有错………”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若狭悠里脆弱的一面让直树美纪有些心疼,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若狭悠里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心情,一定能传达到的。”
“对了里姐,还有一件事。”
直树美纪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递到若狭悠里面前。
“?”
“这是我在桌子上发现的,好像是慈姐的项链,看起来应该是不小心落在那里了。”
“你说什么?!”
…………
在阴暗潮湿的避难所内部,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狭窄的通道里不断地回响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了人的心上。
只见一个身影正疯狂地用自己的额头撞击着坚硬的墙壁,一下、两下、三下……
他的动作毫无规律可言,但却充满了决绝。
随着撞击次数的增加,他额头上的伤口越来越大,鲜血汩汩流出。
那血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红半黑之色,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然而,尽管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银牙紧咬着,依旧像一台失去控制的机械一样,不停地重复着这个自残的动作。
从他口中不时传出含混不清的话语,
“意识……清醒……”
“血…救……慈姐……”
这些只言片语透露出他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执念——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去拯救那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
与此同时,在他脑海中的某个角落,一个冰冷的数字正在不断跳动着——
【病毒侵蚀度:94%】
这个数字就像是死神的倒计时,预示着他离彻底沦陷只剩下一线之隔………
【宿主,一定要撑住啊!】
【不然本小姐只能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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