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吃了你三哥从北境带回来的东西中了毒,你得去北境问他要个说法!”
“父王是想让我去北境?”
“不是你,而是你和睿王殿下!”
“你是大夫,知道自己的生母中毒,若不闻不问,便是身为人子的不孝。”
“是,孩儿知道了。”
“下去吧。”换上女装的蓝彤鸢,体态轻盈,莹莹一拜,依礼退下。
她完全明白楠荣秦墨话中的深意,这件事情必须要传递给离琴翊琛知晓,又绝不能引发他丝毫的猜疑之心!一想到即将能够前往北境,她不禁心潮澎湃,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盼之情。
毕竟北境距离京城甚远,那里没有诸多繁文缛节的束缚,可以让她毫无顾忌地玩耍嬉戏打闹。更为重要的是,此次行程意味着她将有机会与久别的三哥重逢。
在她的脑海深处,对三哥的记忆还留在幼时——在众多兄弟姐妹当中,三哥楠荣颢景向来都是最疼爱她的那个人。幼时每当世子或者楠荣颢霖故意刁难她时,总是楠荣颢景默默地守护在她身旁,不着痕迹地给她解困;而且他还常常会送来各式各样小巧玲珑的玩意儿,逗得她开怀一笑。
可此时此刻,她却紧紧皱起眉头,满脸忧虑之色。东篱的巧合草出现在北境,这绝非巧合。若这巧合草真的用来给军中做吃食,无疑是想加害边疆的将士。若此事成功,成功的会有谁?
此事令她忧心忡忡,对于楠荣颢景目前的处境牵肠挂肚。\"姑娘啊,北境那种苦寒之地,王爷怎忍心让您去到那样的地方受苦受累呢?\"一旁的苏禾脸上写满了担忧,更是替自家姑娘着急。虽然她本人未曾亲身踏足过北境,但也曾从旁人的口中听闻过关于此地严寒酷冷的种种描述。
蓝彤鸢反而有些期待,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宽慰着苏禾:“哎呀,苏禾你放心。三哥去得,为何我去不得。听说那里常年积雪,还能上山打猎,找菌子,这可是我做梦都想不来的好事儿呢!”
“可是”苏禾依旧顾虑重重的说道,“这北境距离元京城有上千里,此时出发, 姑娘还能赶得上婚礼吗?”
蓝彤鸢不以为意:“赶不上正好呀,既可以延迟婚事,又能领略北境风光,多好!”
第二日,蓝彤鸢按照楠荣秦墨的嘱咐,亲自到三法司将消息传递给离琴翊琛。这消息,果然引起了离琴翊琛的注意。
“中毒?什么毒能传到清昱王府后院?”
蓝彤鸢悠悠的说着:“夹杂着螭篱草的精致茶点。听江侧妃说,这款茶点出自三哥的大营中,由一位来自南方的大厨精心烹制而成,其制作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能勾起人们强烈的食欲,三哥孝顺,惦记着自己的阿娘,特意命人带回来给江侧妃尝尝。”
离琴翊琛原本充满好奇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起来,陷入沉思中。
“军营中居然能有如此精致的吃食?”离琴翊琛有些诧异。但他更担心的是,蓝彤鸢所说的背后之意。“鸢儿,依你的意思,北境的军营里中也出现了螭篱草?”
“我并不确定,只是按照当日我给我阿娘诊脉时探查到的脉息,她体内螭篱草的剂量,是元京城京郊的数倍,这样的剂量,能让人瞬间陷入内心恐惧之中,引发的后果不堪想象。”
“她的饮食用度皆在王府内,碰过的唯一的外食,便是三哥带回来的茶点。这螭篱草与她饮用的避子汤相克,这才导致了长时间的昏迷不醒。”
“江侧妃自从三哥去了北境军中后,便在府中一心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我三哥平安,不问外事,更是久不侍奉我父王。所以她食用了并无事。”
离琴翊琛暗自思衬:若江侧妃无事,仅凭蓝娘子的一家之言,无法断定北境也出现了螭篱草……
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眼前的危机……离琴翊琛沉声道:“鸢儿,你回府后让江侧妃传信给三公子,就说上次的茶点甚是美味,希望三公子再带一些回来。”
看来这东篱之人野心勃勃,所图甚大......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将藏于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沉默片刻后,离琴翊琛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本月二十七日恰好是清风教的集会之日,若鸢儿有兴趣,可与本王一同前往。”
听到清风教,蓝彤鸢顿时有了精神:“殿下,那戴着虎头面具之人,有问题!”
“这不用你不说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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