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郑久富正在百花院的温柔乡里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一阵剧痛袭来,只看到眼前一个人影晃过就陷入了黑暗。
次日一早,菜市口的大槐树上绑着一个赤条条的人。那人垂着脑袋,一丝不挂,满身肥膘,圆鼓鼓的肚皮上还写着一大字“狗”。
“妈呀!这这这……”挎着竹筐的大婶忙捂住了眼睛。
“这谁啊?”
“被人整了?”
随着围观人群的逐渐聚集,嘈杂的议论声与好奇的目光交织成一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几个胆大的看客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踏上前几步,凑近去看。
其中一人,眼神中闪烁着惊讶和难以置信。
似是怕看错,他凑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突然惊呼出声:“哎呦喂,这不是郑久富郑老板吗?”
这句话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围观的人们纷纷投来疑惑与探究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啊?郑老板?”
“怎么会是他?昨儿还见他在酒楼摆谱吹牛皮呢!”
“不是说他是李大帅的得力干将吗?”
“对啊,谁动的手啊?”
许是周围太吵了,郑久富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四周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他试图理清思绪,但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他本能地想要抬手去抚摸那阵阵作痛的头部,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裸裸地暴露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他彻底清醒了,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
只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脸上带着好奇、惊讶、嘲笑、讥讽……
那些目光和嘲笑仿佛一把把利箭,刺向他的心脏。
愤怒和屈辱向他袭来,他怒吼道:“谁来把我松开,我给谁一百大洋!”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不一会儿,郑久富被人扒光了绑在菜市口大槐树上的事就传开了。
更有好事者,把这事儿编成了段子,还把细节描写得惟妙惟肖。
南春听了阿福的描述,乐得前仰后合的。
“他这样在乎脸面又自负的人,这法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阿福喜笑颜开地说道:“谁说不是呢!如果是小的,定要羞得无地自容,一刻都不能在和安县待了。”
南春想了想,问道:“有说是谁做的吗?”
阿福摇了摇头,说道:“听说郑久富这会子正满城找人呢!还放话出来,要将此人大卸八块。”
“哎,怎么没见你们二少爷?”
“二少爷跟家主去了姜会长那儿。”
这厢,柏一水和柏寻正在姜宅跟姜远海和姜文杰喝茶。
老于急匆匆过来禀报。
“郑久富在宅子门口闹开了,非要老爷您替他主持公道,出面帮他找犯人。”
姜远海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这儿又不是断案的衙门,找犯人让他去大狱里找去。”
老于面露难色。
“无缘无敌的,他找什么犯人啊?”柏寻问道。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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