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陆母气得胸口起伏,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刚听说时的信息。
下人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小心在她身边帮她顺气,陆母才稍微缓和了点,恰好这时候大夫急匆匆从门口进来了。
因为担心儿子的情况,她也顾不上生气,赶快跟着大夫一起进了偏房。
烧的满脸通红的陆重锦沉沉躺在床上,额头上全都是汗。
大夫仔细看诊了一番,眉头皱得很深,“怎么酩酊大醉后发烧这么厉害?这种时候更要有人在身边看护啊!如今邪风入体,怕是要病上一些时日了!”
陆重锦就是陆母的心肝肉,听了这话,她眼圈红了,“大夫,你一定要给我儿开好药,千万不能落下了病根,什么好药我们都吃得。”
陆府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陆母根本不敢想,儿子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该怎么办。
大夫安慰说:“老夫人,事情还没严重到这种程度,只是陆大人的身子要虚弱一段时间。只要好好将养着,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再喝酒了,喝酒伤身哪!”
陆母点头答应,“多谢大夫,锦儿养伤这段时间,我一定紧盯着他不要喝酒。”
郡主的婚宴办的热闹,即便陆府的笑话已经看够了,但是碍于贤王府,昨天来参加婚宴的人也很多。
其中有不少人都敬酒祝贺,即便陆重锦不是一个贪杯的人,昨夜也实在是不胜酒力。
好在他本身不爱酒,只要以后多注意一些,肯定也没什么问题。
大夫写下药方后,陆母亲自送人出了府。
等下人熬好药,她带着陆诗蓝一起去房里的时候,陆重锦已经醒了。
只是因为高烧还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模糊。
陆母关切说:“锦儿,你快些把药喝了。大夫说你这次伤了身子,必须要好好养着,都怪你身边的下人办事不利,我看这些人也该好好罚一下了。”
昨晚的事情诚然是子阳郡主的错,但是下人也有很大的责任,居然没人把窗户关上。
为了这件事,盛怒之下的陆母罚了陆重锦身边的小厮半年的月钱。
陆重锦头痛欲裂,压根没把陆母的话听进去,在陆诗蓝的搀扶下喝了药,嘴里的苦味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二哥这是娶了个什么人回来?才刚成亲,就将二哥磋磨成什么样了?长此以往这还了得!”看着陆重锦这副模样,陆诗蓝鼻尖发酸,嘟囔着抱怨。
陆重锦沉默不语。
昨晚他虽然醉的不省人事,但这会儿也能回想些情形。
子阳郡主亲自让人把自己丢到外室,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作未来夫婿。
再联想着她一直看不上自己,甚至还当众说自己是个瘸子,陆重锦心底一片阴霾。
当初是她们同自己谋划,最后也是她们的计划出了偏差,子阳郡主成了那个被套住的人。
结果现在子阳郡主俨然已经把陆府当成了加害者,明摆着在报复他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重锦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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