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实在不舒服。
隔着书房门,厉聿臣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他可比江晚黎忙多了,指不定今晚都出不来,空着床多可惜——
她的侥幸心理抱对了,厉聿臣忙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才摘掉眼镜,捏捏眉心沉一口气。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清早五点半。
手机上有几条张掖发来的消息,关于江晚黎与陈国安的消息都查到了,但情况特殊他需要当面跟厉聿臣汇报。
厉聿臣鹰隼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迅速给张掖回消息。
【安排我出去。】
发完消息,他放下手机起身回卧室。
偌大的双人床,江晚黎呈‘大’字型躺在上面,她虽然上床睡了可还保持着警惕,连衣服都没脱。
只是姿势不雅,裙摆掀到腿根,露出细白的双腿。
饱满有型的翘臀,穿着的黑色打底裤若隐若现。
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虽只有一次跟厉允安母亲的经历,但毕竟开了荤——
不过六年来,他只是曾经在梦里回到过那晚。
不至于看到个女人,就会有什么冲动。
今天这是第一次,他喉结滚动,目光移开,进入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后,离开卧室。
厉聿臣本不是那种重色的外表,所以两人在厉家演戏,除了挽着手便是他轻轻揽着她腰肢。
这样的肢体接触,没给江晚黎带来什么心底的动荡。
但不曾想,江晚黎做了挺过分的梦。
许是昨晚厉聿臣睡过的床,都是他的味道,整个梦境与厉聿臣的近距离接触为——负。
“嘶——”
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胸口起伏跌宕。
意识到那是梦,江晚黎庆幸又懊恼,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天色大亮,房间里只有她,书房门开着但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显然男人是不在这儿了。
她缓了缓,拍拍脸颊自我催眠,忘记那个梦!
洗漱完再下楼时,刚好张掖带着车到了。
厉树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聿臣啊,这里是你的家,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大伯客气了,我在厉家才生活了几年,比不上大伯时间久,又很多年不回来,住不惯了。”
厉聿臣换上了一套高定黑色西装,打着深红色领带。
边整理袖口,边跟厉树金打太极。
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抬眸看去,俊朗的面容漾开一抹柔和,“你醒的刚好,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
“好!”江晚黎转身便去拿自己电脑,不过五分钟就下来了。
她早就归心似箭了。
厉树金追着他们出别墅,又提起继承厉家的事情,“聿臣,你爷爷的临终遗愿便是把厉家交到你手上,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人已经不在,谈不上失望与否。”厉聿臣十分绅士地打开车门。
江晚黎正欲先上去,厉树金就推了下车门,有意拦着。
“你爷爷是不在了,可我还活着,若我不按照你爷爷的遗嘱来,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你听大伯的,把字签了,再走。”
话音落地,下人又将那份转让书全部拿过来。
厉树金身后的两排保镖,隐隐带着威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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