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半小时后,她到了。
下车前,她又问了一句,“厉先生,密码试错率是多少?”
“三次。”厉聿臣看都没看她。
“好,谢谢厉先生。”江晚黎打开车门下去。
车门被关上,车厢里一片静谧。
待江晚黎进入小区后,张掖发动引擎驱车回到车流。
他看了眼后视镜,汇报道,“厉总,先说江律师还是陈国安?”
“江晚黎。”厉聿臣并未睁眼。
“江小姐不是江家的远亲,是江成恩的大女儿,江老师同父异母的姐姐,六年前因为不愿意被父亲安排联姻,逃出家门。”
六年前的这件事情,在京北圈子里悄悄传开,闹的挺大。
厉聿臣蓦地睁开眼睛,眸光漆黑如墨,“接着说。”
“她离开江家后,就开始工作了,跟现在的京江律所合伙人京鸣是同事,后来两人一起跳槽开了京江律所。”
听起来这经历没什么问题,可最大的问题就是太顺了。
江成恩怎么可能会让她顺利成为金牌律师呢?
她背后有人。
“继续查,再说说陈国安。”厉聿臣垂眸,指腹轻轻擦着腕表表盘,面色不可捉摸。
张掖轻叹一声说,“陈国安……五年前去世了。”
厉聿臣眉头一拧,“说哪儿不对?”
“按照销户记录,他比老爷子还早走一星期呢。”张掖分明记得,厉老爷子的后事全都是陈国安操办的。
闹鬼呢?
错综复杂的事情,捋都捋不清,张掖的CPU烧了,他现在都不知该往哪儿查。
“查陈国安的亲人,查江晚黎身边所有人。”
厉聿臣很快捋出头绪,再次发号施令。
张掖茅塞顿开,立刻颔首,“是,厉总!”
——
江晚黎眼皮跳,她开车往四合院去的时候跳了一路。
到四合院后,江免和江离冲过来,抱着她不撒手,她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减削了许多,眼皮就不跳了。
可仍旧觉得,心里怪怪的。
“妈咪,你这次的客户很难搞吗?”江离伸出小手,把她微微皱着的眉头抚平。
江晚黎眯起眼睛笑笑,“确实有些难搞,不过给钱很哇塞,所以妈咪会搞定的!”
江免给她冲花茶,小手拿着茶盏稳稳地,“妈咪,爷爷说我们很有多钱哦,你不用这么辛苦啦,我跟二宝长大也会赚钱。”
“妈咪还年轻,赚钱给你们花,赚钱养家都是应该的,等你们长大能赚钱的时候,妈咪天天在家里躺着,到时你们再让我赚,我也不赚了。”
该说不说,江晚黎早就计划好了自己的老年生活。
养一些花花草草,再养一些猫猫狗狗陪着自己。
“妈咪,你一个人躺着,孤单吗?”江离的小脑袋凑过来,乌黑的眼睛眨呀眨,冒出来一句,“要不,我们把爹地喊回来怎么样?”
江晚黎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她杏目盯着江离。
江免一把捂住江离的嘴,拖着江离往院子里走,“妈咪,花茶泡好了,你赶快尝尝,我带二宝去认字!”
江离呜呜了两声,经江免提醒才知自己刚刚冲动了,放弃挣扎跟着江免离开。
“两个臭小子,人小鬼大,也不知在搞什么。”陈叔笑呵呵从一旁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蒲扇扇风,“多大的客户,让你两天不归,连孩子都不顾了。”
“厉聿臣。”江晚黎有气无力。
陈叔一激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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