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近几日还总爱去千味楼喝酒吗?”苏绾拿起汤匙搅拌着碗里的粥。
流烟:“是。”
苏绾点了点头,“对了,前几日说给二叔母送去的果干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
程氏爱吃果干却又吃不得太甜的,与街上那些铺子里的相比,程氏更喜欢苏绾自制的。
“明日你送去吧,再给叔母下张请帖。改日,让她带着江蕴一起来坐坐。”
苏家在自己婚后不久也经常来看自己,只是,几次后发现温氏脸色不快,程氏怕给苏绾添麻烦便鲜少上门了。提到江蕴,苏绾想起前世,她带人玷污自己的那一幕。苏绾紧握着碗,眸色渐渐暗下来。重新回来了,总要见见这位好妹妹。
流烟应下来便出门准备。这时,见流觞急匆匆跑进了院子。
“猴急什么?”
流觞笑得眉眼弯弯,“自然是大事。”流烟一听,连忙跟进来听。
“我今日刚从大少夫人的院子里过来时,见二郎君是被抬着进的后院。”
苏绾抬头,“被谁打了?”
流觞分析道:“看这样子是被杖打的,背上的伤鲜红的,二郎君面色很不好看,估计是在宫里被打的。”毕竟,除了天子谁还敢得罪国公府的人。
苏绾握住银箸,有些失神,这么巧的吗?想什么来什么?
“少夫人?”
“啊?”
“那我们?”
苏绾想了想道:“流觞送些吃食交给乘风。”
不一会,吃食便交到了乘风手里。乘风提着食盒在外面乖巧等着,此刻家主和郑砚尘正在屋内议事。
“明日告假先不去上朝了。”郑巍澜沉着脸道。
“父亲,今日我们得罪了刘世伯,这是圣上和虞家给我们的警示。明日我若不去,怕是谢隐那混账又要拿来做文章,今日我涂些药明日就好了。”
“哼!”郑巍澜气的面色黑沉。
本以为上一次的事会就此作罢,没想到谢隐他,他竟然悄悄地将人送走了,还摆了一道儿,而他们劫的竟是刘屹的马车!这一下,是把自己人得罪了个遍。那虞家在得知事情原委后更是责怪他们为何不提前商量,弄得郑家里外不是人。
“是我们吃了这个哑巴亏,接下来更是要谨慎行事。谢隐捏着我们的把柄,我们也捏着他不少把柄。如今只能先答应他。这也就算了,若是他得寸进尺,我们就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张扬出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谢隐趴在榻上紧握着拳头捶了捶床榻,疼的他直冒汗。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吧。我去跟那些人好好说说。还有,你和那小子一看便合不来,若是再让他抓住把柄,看他不逮着你霍霍。”
说着郑巍澜便走出去,又见到乘风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霍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道:“奇怪,最近内院那群婆子在做什么?老夫懒得管这些事,可她们叽叽喳喳像什么样子?你让绾儿好好管管,别总是闷在房间里看那账本!”
郑巍澜以为是苏绾心太软,弄得下人有些不懂规矩。
“儿子知道了。”
“郎君,这是少夫人送来的,流觞还带了伤药。”乘风将食盒摆在桌子上,把药递给郑砚尘。
郑砚尘,着那紫色药瓶来回观察了许久,浓睫遮掩了他眼底的情绪。想起那晚苏绾那厌恶的神情,他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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