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首司不开心吗?这可是扳倒郑砚尘的好机会,你不是早就看他不爽了吗?”
谢隐深望着苏绾,笑的比苏绾还要阴冷,“你比我看他还要不爽吧?我现在真的怀疑你当初追在他身后是不是另有图谋。”
当初,他只觉得郑砚尘对苏绾是欲擒故纵,可如今他只觉得丫头玩得技高一筹啊。
“谢首司,他们郑家曾经要灭了我的族人。若是你,怕是要将他们祖宗拔出来吧。难不成,我还要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将苏家打入地狱?”
苏绾说没了方才的温婉笑意,语气眼神冷厉了几分。
谢隐盯着眼前的女子试探道:“所以郑砚尘与刘家女娘的事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苏绾眼神微闪,没错,就是她做的。她许久之前便让人跟着郑砚尘的去处,后来便在千味楼埋了人。她本想着连带那江蕴好好教训教训,只是江蕴身在苏家让她有些为难为难,谁知又出现了个刘玉容。
恰逢昨日虞家一党中诸多权贵子弟聚在一处,苏绾的人便偷偷在郑砚尘和刘玉容的酒中动了手脚,而后将身边人引开,结果自是她想要的。
“谢首司可从来都不是个犹豫的人,你到底做不做?”
“做!当然做!”谢隐眼神阴骘道:“少夫人这条船我上定了。”
“我可以想办法拖住郑砚尘,我需要首司在刘家的人帮我。”
谢隐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刘家有本司的人?”
苏绾佯装惊讶,“谢首司没有嘛?”
谢隐一顿,缓缓靠近眼前人,阴影将苏绾全然笼罩起来,可是苏绾却毫无惧色。
“有,当然有!”
苏绾眉眼微弯,“我猜也是。”
谢隐看着小女子笑的天真肆意,可这甜美笑容之下又隐藏着多少算计,想想都令人发毛。他勾了勾嘴角起身道:“有事让人去凤鸣楼找我,对了,少夫人下次去可走正门!”
苏绾望着空荡荡的窗户,心中暗骂登徒子!
两日后,苏绾以看春宴准备为由出了郑家要奔城外的庄子去。在这之前她先是去了苏家见两位兄长。
而京城中,关于国公府的流言也越发精彩。
“唉,你听说了吗?听说郑家大儿媳为了内宅之斗买通了几个男倌来诬陷那弟妹呢。”
“真的假的,不会是被人使了手段,故意传的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影之事怎会传出来?再说了,这郑家大少夫人怎会认识男倌啊。“
“你说得对!我还听内人说,那大少夫人身边的嬷嬷被无故处死了。“
“怪不得呢!想来这里面脏水可深呢!我说这郑家二郎老是在千味楼喝闷酒,原是家宅不宁闹得啊!“
“胡说八道!“秦氏听到传言后气得脸色铁青。曾嬷嬷死后她便一直未曾出门,苏绾迟迟不出现。
一定是苏绾这个贱人在谋划什么。
“我要见婆母!“秦氏朝着外面喊叫道。
“如今也是为人妻为人母了,没想到还是这般不沉稳!“
闻声,秦氏心下一颤。再抬头时,只见自己那嫡母秦夫人站在眼前,面色冷凝。
秦氏先是一怔,而后恍惚道:“母亲!“
秦夫人打发了众人,坐到案前道:“我是真没想到啊,你竟被一个无知的野丫头逼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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