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腰带在震荡中自然滑落,衣襟散开,如剥鸡蛋一样,露出里面的一片皎白。
厉渊高纯度的黑瞳承载起侵略的视线,一寸寸刮过她身体。
低沉的嗓音带起浓得化不开讽意,“为了让鹤宥深抬起头,你没少做努力呀。”
唐琬颤颤地解释,“是佣人准备的。”
厉渊:准备得好,都便宜他了。
唐琬随即想起自己上了他的当,恼怒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厉渊抓起她一只脚腕。
抬高。脸上勾起笑,眼神却异常凶险,“谁说我是正人君子了?”
然后指指肩颈处的那个牙印,“你可得控制住别叫,我不会口下留情的。”
很快,屋内就响起一阵压抑细碎的啜泣和木桌的撞击声,溢出门缝的瞬间即被玄夜吞灭。
*
天边,第一缕晨光还在夜末的晦暗中蠢蠢欲动。
黑衣人躲了半天,没见有人来抓他,又大着胆子出来,鬼鬼祟祟地前往望岳阁,继续执行他的任务。
正当他想推门而入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男人的手跟被电了一样,立马从门扇上收回,竖起耳朵聆听。
“唐小姐说,看见人是朝这个方向跑的,都给我仔细搜!”
“是!”
月洞门另一端隐约出现有几个乱晃的光点。
是保安打着电筒,冲着他所在位置而来,而且听声音还不止一人。
他有些不解,怎么保安比他预想的时间,来晚了大半个小时?
脚步声愈近,黑衣人顾不得任务不任务了,当下立断,抄小道逃走。
他前脚刚跑得无影踪,后脚姜管家就带着三名保安出现在鹤泊远的宅子前。
进入庭院时他们都识相地放轻了声音,并不想惊动院内主人。
岂料,屋内的人还是被动静影响到,从里面拉开了门。
姜管家看鹤泊远脸上并无倦意,也不知是不是早就醒了?
于是恭敬地朝他微微欠身,“鹤二爷,早上好。”
鹤泊远的眼角耷拉着,瞪了眼手持电棒的几人。
没好气问:“姜管家,天都没亮,你搞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
姜管家连忙解释:“二爷,刚才有流氓翻进了鹤宅,想对少夫人欲行不轨未遂,据说那人是奔着您的望岳阁方向逃跑的。”
“我们是来抓人的。”
红日从城市另一边破出天际。
鹤宥深趴在床上睡得正熟,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伸手在地上摸了半天才碰到,皱眉虚眼一看,是鹤宅的管家打来的。
“喂。”带着惺忪倦意的嗓音接通。
“……”
“什么?!”
鹤宥深眼睛猛然一睁,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来。
“我马上回来!”
挂完电话,双脚已经落在地上,脚底感觉踩到什么东西,他底头看了眼。
将手铐不耐烦地一脚踢开,打在墙上,吓得蜷缩在墙角的两个女人瑟瑟发抖。
鹤宥深看她们的眼神,跟看两条野狗一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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