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嘶叫。
厉渊敏锐回头,吼了声,“谁?”
犀利的双眼死死盯着门的方向,屏息凝神。
屋外悄无声息。
唐琬转身站起来,迅速把裙子拉下,顺着厉渊的视线看过去。
“有…有人……发现了?”
她脸色惨白如纸,泪眸中盛满惊恐。
脑袋里全都是被关进猪笼,放入重石沉塘的画面。
今天鹤家全族人可都在……
牙齿上下磕碰,紧张到止不住打战,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抓男人的衣摆。
“厉,厉爷……”
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是想要他保护,也许是想让他找到那个人,想办法封住他的口。
可指尖刚碰到布料,男人背影就和她拉开了距离。
厉渊迈着正常速度朝门边走去,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你整理一下,两分钟后再出来。”
门拉开,关上。
唐琬两只眼睛呆愣地看着他衣影消失的位置,大脑失去了运转能力。
刚才那一幕要是传到鹤老爷和鹤宥深耳朵里,她该如何自保?
一口咬死是厉渊想欺辱她?
祠堂墙上画着鹤家先贤事迹的壁画,此刻上面的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盯着她,如同审判。
她颤抖着把鹤宥莉的牌位重新扶好,后背突感一股寒气,渐渐渗入她骨缝中。
一下分不清,这里的死人跟楼上的活人,哪一边更可怕?
从祠堂里出来,唐琬端着茶盘,极具忐忑的回去。
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站在一楼和二楼连接处的平台上,想洞察上面的异常反应。
鹤老爷要真是勃然大怒,早派人到处找她了。
可戏台上的表演并未结束,精彩时仍听见大家拍手叫好。
所以是那个人还没有告发他们?
来到二楼,看到鹤天宸正津津有味地赏戏,厉渊背对她,姿态好整以暇,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她紧绷的神经依旧无法放松。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一桌桌的宾客中,偶尔有人微微抬眼,朝她投来不经意的一瞥,就会惊起她心头一颤。
是这个人吗?
还是刚才朝她莫名笑了笑的那个人?
哪怕是佣人和她擦身而过时轻轻颔首,在她看来都可能是意有所指。
何慧见她慢慢吞吞才来,没好声气道:“让你换个茶,你是跑茶园现采去了吗?搞这么半天。”
唐琬因为过度紧张,难受得一身虚汗。
刚要说话,“唔呕!”
一个干呕声滚出喉咙。
她立马捂住嘴,突如其来的不适自己都吃了一惊,连忙道歉:“对不起。”
“呕!”
第二次干呕声更大,周围人听到,纷纷朝她投来诧异目光,甚至连厉渊都转过了头,眼神不带情绪
“唐琬。”何慧前一秒还嫌恶的神情,忽而明媚起来。
“你是不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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