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鲁熊想着屋子里还有女人,用自己的袍子将他盖上了。
王十失了血,脸色十分苍白。嘴唇都干裂的厉害,有些神志不清的喊着口渴。
刚才煮鱼汤的时候早就用完了水囊的水,这个时候哪里去给他找水喝。
鲁熊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让他忍一忍。
想是渴的厉害,王十呻吟的声音越发痛苦,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镖局里的人本就赶了一天的路,就想着晚上能歇一歇。一时间怨声载道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姜稚在角落里开了口:“我水囊里还有一些水。”
她声音轻软,洋洋盈耳浇灭了所有人的燥意。
姜稚本想让鲁熊来她这边拿水,可身边的春桃实在抖的厉害,且沈姨娘不喜镖局中人。她只得拿着水囊朝着他们走去。
为了避嫌,姜稚歇息的地方用布帘挡住了,以至于王土进门至今都未发现她。
现在见一个相貌不俗的姑娘莲步轻移的向自己走过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见姜稚手里有水,鲁熊也松了口气。
再这么折腾下去,他也有些吃不消。
忙眼带感激的接过她手里的水囊,尽数倒在了碗里。
王土如获至宝的接过碗,一双眼睛却还留在姜稚脸上:“姑娘好意,我与哥哥定铭记于心。”
他微抬眼皮,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姜稚没有说话拿着水囊,转身回了沈姨娘身边。
只是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久久不散,像是要将她洞穿。
姜稚回到沈姨娘身边,重新坐下后,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想到王土看着自己的眼神,和他伸手接水时虎口的老茧想越不对劲。
她思索片刻,轻轻拉了拉沈姨娘的衣袖,小声说道:“姨娘,这两人有些蹊跷,若有什么不对,我让春桃护着你先走。”
沈姨娘微微皱眉,沉默着拍开了她的手。
姜稚没再说话,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藏在袖子里,一抬头正好和鲁熊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他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此时,王土一边照顾着哥哥王十,一边时不时地用余光瞟向姜稚这边。
鲁熊则坐在一旁,看似放松,实则一直留意着兄弟二人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王十的状况似乎稍微稳定了一些,不再那么大声地呻吟。
王土站起身来,向鲁熊和众人拱手道:“多谢各位恩公的收留和帮助,我哥哥他好多了。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再找点草药什么的给他治治伤。”
鲁熊心中警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去吧,小心点。”
王土走出破庙后,鲁熊立刻对镖局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其中几个人悄悄地跟了出去。
破庙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姜稚紧紧挨着春桃,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庙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鲁熊开始有些担心,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情况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惨叫。
鲁熊脸色大变,他迅速拿起佩剑,大声喊道:“大家小心!”
所有人都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兵器。
姜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将沈姨娘护在身后。
在她有些惊慌的目光中,庙门被猛的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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