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序不理会秦桐梓说些什么，他把洪明洲遇害现场的照片推到秦桐梓面前，“12月27日，晚上7点到9点，你在哪里？”
“我说是姓沈的那个女人把他杀了，你没听见吗？”
“你本来有平静美好的生活，光明的前途，爱你的妈妈。你们一家苦尽甘来，你年轻有希望，亲戚中你最有出息，高考考得最好。洪明洲出现后，大家更羡慕你了，以前看不起你们母女俩的人，都在讨好你们。特别是你的妈妈，二十多年了，她从来没对你这么满意过。”
“第一次，她夸你漂亮，她夸你能干，她夸你做得好。第一次，她会问你想吃什么，会关心你冷不冷，热不热。第一次，会担心你不高兴和难过。这是你第一次享受到母爱，来自你妈妈的温暖，你很珍惜。”
“哦，还有你们家那些亲戚，因为单亲家庭，亲戚们一直看不起你和你妈妈，可现在他们都在巴结你。你妈妈每天都很开心，你也很开心。可有一天，洪明洲不要你了，一下，你又失去了所有，你过得甚至不如以前了，你妈妈骂你，骂你还是这么没用，生你不如……”
简时序的音调渐渐提高，直到秦桐梓双手重重地拍了桌子。
“够了，保时捷中心那个姓沈的女人，每次洪明洲去她都缠着洪明洲，她对洪明洲爱而不得，我看见她上了洪明洲的车。”
“你错了。爱而不得的是洪明洲。你以为洪明洲送你一辆车就很大方了吗？他送到那个沈小姐面前的东西更多，珠宝、奢侈品、车、房。哦，而且是真送，不去作废合同那种。沈小姐没有杀洪明洲的理由，她跟你不一样，她家里有钱，她漂亮有前途，多的是男人追。”
“还有一点，你不知道吧，洪明洲从来不敢跟沈小姐提那些事，让你做的那些事，他提都不敢跟沈小姐提。”
秦桐梓眼底的猩红越来越重，简时序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洪明洲死了？或者说，秦桐梓，是不是你杀了洪明洲”
秦桐梓抬手擦了把脸，眼泪、鼻涕和汗水混在一起，留在了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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