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渺点点头，不想再说沈云锦。
“对了，梁天见的案子怎么样了？”
简时序给沈渺塞了个靠枕，“我让人在医院守着，抓王伟健。冯攀已经脱离危险的事我让人放在各个新闻APP的头版头条，这王伟健肯定会去医院看冯攀。”
沈渺很自然地往后靠了靠，“冯攀是捞女，有过很多男人。梁天见冷落了她一个月，感觉想甩了她。沈云泽被她威胁，有杀人的时间。王伟健苦追不得，也有杀人的时间。这个案子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简时序来了兴趣，本来时差问题也睡不着，干脆拉过桌子，跟沈渺讨论起案情。
“他们都有作案时间，沈云泽动机不够，王伟健同样也是这个问题，他要杀也杀冯攀，关梁天见什么事，而且他这么近距离纠缠冯攀，不可能不知道梁天见对冯攀的异常，他没有一定要杀死梁天见的理由。难道是冯攀？不可能，她自己也受伤了。”
“怎么不可能。人性这个东西说不清楚。王伟健在沈云泽第一次离开后应该就找到了冯攀，然后凶案发生后监控才拍到他，所以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沈渺倏地一拍桌，“会不会是他们合谋，合谋杀了梁天见。”
“不太可能，人会撒谎，证据不会。从现场证据看这个案子就是冲动杀人，不是提前计划，他们为什么合谋，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吃。除非……”
“除非什么？”
简时序看着沈渺期待的眼神，反而不再继续。
沈渺缠着他说，两人你来我往的，时间混得飞快。
简时序第一次觉得从纽约到京市，也不远。
倒时差以前对沈渺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因为她本身就有失眠的问题。
但这次从纽约就没这个烦恼。
两人在飞机上没怎么睡，整理案子，又聊宋文景的事儿。
到京市正好是下午，司机开的迈巴赫来接他们，回家放了行李换了车，两人直接去了市局。
易泽开玩笑说好几天没见小沈顾问了，怎么还变漂亮了。又说怎么最近小沈顾问都跟他序哥同进同出的。
杜谷谷走过来一脸坏笑，“休息了几天这春风得意的样儿，怎么，有男人了？被爱情滋润了？”
沈渺眼皮都不抬一下，“你这种刚谈恋爱的人，看谁都跟你一样，我劝你一句啊，闪恋要有度，别当恋爱脑，虽然余队这人挺靠谱的。”
杜谷谷脸一红，“你在说什么呢，我谈什么恋爱？”
沈渺抬眸看她，眼里有浓浓的笑意，“也是，才几天啊，就被人搞定了，承认有点丢人。对了，余队事业心重，你有个心里准备。”
杜谷谷一脸疑惑地看着沈渺，小声嘀咕，“你怎么发现的？”
余万鹏匆匆走进办公室，“序哥，大伟和子峰在医院逮着王伟健了，因为发生了点意外，王伟健受了伤，医生正在检查，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带他回来。”
“意外？什么意外？大伟和子峰有没有受伤？”简时序眉眼间闪过一丝冷意。
“没有，大伟他们还不知道你回来了。王伟健悄悄去看冯攀，被冯攀的父母追打，从医院的后楼梯摔了下去。”
余万鹏话音刚落，钟大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余万鹏立马按了接听键，打开免提，“大伟，序哥回来了，我开了免提，你说吧。”
“序哥，王伟健都是皮外伤，没问题，包扎好了就可以带回来了。”
“好，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把他带回来。”
挂了电话，简时序看向沈渺，发现沈渺也正在看他。
他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这是什么默契。
眼神交汇间，沈渺已经走了过来。
“不太对，简队，冯攀的父母我见过，不是那种为了替女儿讨公道做出伤人这样事儿的人。”
“他们一直认识王伟健，即使知道冯攀不会跟王伟健在一起，还是很坦然地接受王伟健给的所有好处。这种时候，他们要做的，难道不是向王伟健要更多的赔偿？除非，王伟健触及到他们自己的利益。”
——
审讯室里，
王伟健的头和手都缠着绷带，衣服上也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大伟，给人找件衣服换换，衣服都脏了。”
钟大伟点点头，帮着王伟健把衣服脱下来。
李洵在单面镜后一脸不解，“序哥怎么这么温柔啊，预审策略？”
沈渺白了他一眼，“啧，你怎么进的重案队？”
“你还质疑我？咱们俩半斤八两啊，你一顾问。”
“半斤八两？你没看出来王伟健身上穿的就是案发当天的衣服，跟监控里一模一样，如果他是凶手，衣服肯定有梁天见和冯攀的血迹，哪怕他洗了，这不是要他衣服去检验吗。”
李洵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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