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体内的一些尸毒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说话间,已经晕厥的洛云蕖忽然醒了过来,辛柏聿不禁惊喜,下一刻,洛云蕖已经喷出了一团乌黑的脏血来。
杜大夫脸色略缓:“有救有救,还有救!”
辛柏聿听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此时他却不知自己已经嘴唇青紫,脸色发黑,不知怎的,辛柏聿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聿哥儿——”不知过了多久,辛柏聿才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夏侯氏,正坐在床头看着他在哭。
“母亲,你身体刚刚好转,别哭。”辛柏聿起身还觉头晕,有点摇晃,被夏侯氏和锦荣嬷嬷忙扶住了。
“少爷你快躺下歇着吧,咱们夫人担心你都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了!”
辛柏聿一听更着急:“一天一夜?云蕖呢?她好点没?”
夏侯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说的云蕖可是隔壁躺着的那脸有伤疤的小女孩?杜大夫说她伤势颇重,还在昏迷中,不过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没有了生命危险。”
辛柏聿听了始觉安心,遂又求夏侯氏:“母亲,云蕖是个可怜人,身世浮沉,她母亲又刚被人逼着跳楼而死,她自己也险被人烧死,如今孤苦无依,无处可去,可否收留她在家中?”
夏侯氏微微摇头:“聿哥儿,你如今已十二岁,该懂男女避嫌四字,云蕖固然可怜,但那是她的命,你帮她就要背负她的因果,可怜人的命运是何起因我们暂且不问,但莫要轻易参与他人因果。你已经救了她一命,别的就别再管了。”
辛柏聿据理力争:“母亲,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半中途放弃,岂不是救人又杀人?哪怕让云蕖到家里前院做个粗使丫鬟也好,给她一个地方住,有一口饭吃都不行么?”
锦荣嬷嬷在旁低声道:“聿哥儿,你真是为难你母亲了,你难道不晓得云蕖的母亲和你父亲勾连之事么,让云蕖进家里,你是要你母亲心里更堵得慌不成?”
辛柏聿一愣,才知平日里什么都不说的母亲其实对父亲的行踪去向心知肚明,锦荣嬷嬷说的是实话,母亲身体常年不好都是因为父亲沾花惹草导致的心病难医。
辛柏聿遂下了床要给母亲下跪:“母亲,孩儿自知不孝,但云蕖有难,不能不救,她母亲与我父亲如何暂且不论,可她是无辜的,再者烟花柳巷女子哪个是出于自愿沦落风尘?云蕖出身是她不能选择,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那样的地方,若我们不出手相助,难不成还要叫人将她卖了去?母亲向来慈悲,家中常年供奉观音神像,还请母亲发发慈悲,想办法救她一救,让她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夏侯氏听了心中一动,叹了一口气:“就依你,让她到家里做个丫鬟吧。”
辛柏聿喜上眉梢正要再拜母亲,此时,杜大夫忽然敲门进来,他神色有点慌张:“你们可看到那个脸上有疤的小女孩没?”
辛柏聿:“怎么回事?”
杜大夫手里多了一张包中药的桑皮纸:“不好了,那小姑娘留下一幅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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