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小姐。”
薛嵇茹以手掩嘴,笑问为何。
清风一字一顿,说出他的想法,“大闹承影号的,是薛磐龙,那过错当然要算在他身上,拿银子去还债的,是大小姐,这份恩情要算在大小姐头上。这两者怎能混淆了?”
李七夜笑道,“但拿着银子,去还债的,是薛磐龙,这又该怎么说?”
清风愣愣无语。过了好久,才低声道,“那胡掌柜,真的天大的胆子,薛磐龙去还债,他还狮子大张口,多要了二百两银子,真正是要钱不要命。”
白子曰笑着,递给清风一枚朱红色果子,“时到今日,那胡掌柜还不是好好地?”
清风接了果子,摇头说道,“我这脑子,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跑去大门,与守门童子,分享那枚果子。
李七夜正色向薛嵇茹道,“姑娘替我还了债,我定当想办法,以银子偿还,那三足金蟾,并非招财,而是吞气,送与小姐抵债,我岂不是恩将仇报?这种事,断不可做。”
薛嵇茹笑道,“我正是看中了三足金蟾吞气的本事,这才要买下,如今薛家气运太旺,必须要减弱一些。”
李七夜哦了一声。
天下芸芸众生,为求财运旺盛,不惜使用各种方法,哪有像薛嵇茹这样,主动买下吞气金蟾,消减自家气运的?
白子曰看出李七夜惊讶,却并不说话,只是低头微笑喝茶。
薛嵇茹叹口气,“我这番话,看似荒诞不羁,其实却是大有来历,我年幼之时,便离开父母,跟随雍鸾神尼,在深山生活,大人可知道为何?”
李七夜笑道,“定是令堂尊从道教,更对你宠溺有加,想要你长生不死。”
薛嵇茹苦笑摇头,“其实并非如此,我自幼出家,实在是没有办法,薛家发迹之后,外人看来,锦衣玉食,风光无限,但家中苦衷,不能向外人诉说。
外人只看到薛家人华宅美服,使奴唤婢,却并不知道,家人寿数,多有折损,几乎每月都要求医问药。足迹涉遍名山大川,凡是有名郎中,都曾拜访。”
李七夜点了点头,不置一词,心中却想,有钱之人,多看中生死,舍不得放弃锦衣玉食生活,访医问道,为求长生,也在情理之中。
薛嵇茹继续道,“名贵药材,奇方单方,求了无数,但总不见好转,到了后来,得一名上清弟子指点,,才知是家人一心敛财,一手开药铺,一手卖兵器,有违天道,报应到家人身上。
偏偏家里族人并不相信,父母无奈,只能将我交给雍鸾神尼避难。离家之时,族人还多笑我父母铁石心肠,女儿如此年幼,也忍心送出去。
将我送出之后,家里族人仍旧未见好转,直到后来,我父亲病死,哥哥掌管同德堂后,与我书信往来,听了的我的劝告,族人这才渐渐好起来。
不想好日子不长,我那同族兄弟薛磐龙,又满怀戾气,到处招惹是非。根本无人能管,我下山之后,对他苦劝无用,便与他动手,别的不说,仅仅他的双腿,就被我打断七次。
尽每次打断之后,薛磐龙都答应悔改,但不久之后,便故态复萌,为了让他折服,在他断腿长好之后,我就再把他的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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