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让姑娘独舞便好。”那人名叫王怜花,乃是神武三年进士,在志妖司多年,是为数不多几个敢对骆西山说不之人。
骆西山正在兴头之上,愤愤收剑,道“王大人言外之意,是我老了?”
王怜花笑道,“老与不老,骆大人侍妾,自然知道,小弟不敢妄加评论。”众人又是大笑。
李七夜微微皱眉,君子当慎独,于大庭广众之下,更应该修口修心,王怜花如此口无遮拦,完全没有读书人风范。
但随即释然,这里是暗香馆,本就是风月场所,王怜花若是如自己这般,才是真的不入流了。
想到这里,李七夜暗暗摇头,清风说的不错,自己虽在官场,但距离众人,越来越远,虽说君子应该独善其身,但有时候也应该稍稍合群一下。
骆西山被王怜花取笑,并未生气,笑道,“老夫虽满头白发,却自认仍是少年,我若不剑舞,在座诸位,谁能代劳?”
他这番话,倒也并非托大,文官佩剑,更多是装饰,能起舞者不多,精通剑道者,更是少之又少。骆西山熟知在座众人底细,才敢如此说话。
王怜花笑道,“骆大人这番话,未免有点过了,我等虽然不通此道,但李大人或许是个例外。”
他说的李大人,正是李七夜。
李七夜闻言非常尴尬,他的剑术,充其量只是胡抡,若是下场,只怕还不如骆西山。
王怜花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李大人得了一柄宝剑,据说还冰冻了两人,若无高超本事,怎能驾驭如此宝物?下场舞剑,更是手到擒来,只怕李大人不肯赏脸。”
李七夜双手连摇,“小弟对剑术,一窍不通,求王大人收回褒奖,莫让我丢丑。”
王怜花哈哈大笑,“你若自罚一杯,我便收回。”
李七夜没有办法,自罚一杯。
苏小小收了宝剑,低声道,“是我不好,累的大人多喝一杯,我愿意自罚三杯。”王怜花大笑,“姑娘喝一杯就好。”
又向苏小小道,“姑娘放心,这一杯酒不会白喝,少时李大人会有银子赏你。”
苏小小活的通透,低声道,“能陪诸位大人饮酒,是小女子修来的福分,怎敢妄想赏赐,若是大人能锦上添花,自然更好。”她在暗香馆卖笑,自然是为了银子,有此想法,天经地义。
又做了几轮诗词后,众人酒意渐酣。
骆西山老脸被酒气催红,映着满头白发,非常醒目。王怜花手指骆西山,张口吟道,“昨夜巫山云雨狂,一树梨花压海棠!”
骆西山最近,新纳一名小妾,原本是新曲坊歌姬,只有十六岁,据传骆西山对她非常宠溺,一月之内,倒有二十天,睡在小妾屋内。
同僚之间,笑他老夫少妻,一树梨花,是说骆西山满头白发,而海棠,便是那名小妾,至于压字,不用解释,众人都心知肚明。
骆西山哈哈大笑,举杯道,“王大人好词,我敬你一杯。”两人同饮了一杯。
骆西山放下酒杯,突然手指王怜花,“自从入得暗香馆,你处处针对我,老夫究竟何时,得罪了你这怀肉小人?”
王怜花自幼家贫,生活清苦,等到中了举人,才有所改善,也仅仅是只能温饱,一日去县府赴宴,见宴席上有鸡鸭,,便在袖中藏了个鸡腿,准备回家孝敬老母亲。
不想袍子年久破烂生洞,鸡腿穿衣而过,掉在地上,王怜花尴尬异常。
这段往事,王怜花羞于提起,此时被骆西山揭穿伤疤,怒不可遏,离席拔剑,直奔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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