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高一丈二尺八分。居然如此巨大。”
戚凰素画完之后,吕纯阳并未动身,而是看着戚凰素笑道,“我若是孤身前往,还要往来奔走相告,不如你我同去。”戚凰素一笑应之。
两人阳神日游,前往青城山,刚到山下牌楼,便看到覃公远肃立迎接,笑道,“鬼母与剑祖前来,青城山蓬荜生辉。”闻听来意,笑着请二人上山,细看端详。
那丹鼎比寻常道人用的丹鼎,大出了很多,仔细量高度,恰好一丈二尺八分,其余细节,都与戚凰素推衍相同,戚凰素笑看吕祖不语。
吕祖同样不语,将戚凰素所写,交于覃公远。“烦劳真人仔细斧正,这图画上与你的丹鼎,有何不同之处。”
覃公远仔细观看,不住赞叹,“都说阴山鬼母大六壬之术洞悉天地万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除了鼎盖开孔位置稍有不同,其余都中。”
吕纯阳继续微笑不语,戚凰素面露尴尬,轻咳两声。
阴山下,吕祖与戚凰素同时睁眼,往返数千里,常人需要数月,训练有素的驿差,不眠不休,也需要七百天时间,而吕纯阳与戚凰素,只用了几息时间。
李七夜静静听陈慕周说完,“先生之意,仅仅依靠人力推衍,难免会有变数,而目见耳闻,才能算数?”
陈慕周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若是戚凰素推衍能够考虑周全,未必便输了,但世上万事万物,虽说有迹可循,但真正的细微之处,又多有变换,人力有穷尽之时,而天时地利人和加在一起,便会衍生出诸多变化,这些变化有些极大,可以明知,但有些细微,却极难追索。
戚凰素并非败给了吕祖,而是败给了自己,究根结底,就是戚凰素有些太过自负。而吕祖,对大道心有敬畏,才会遵循大道行事,坚持眼见为实。”
李七夜非常尴尬,再次向陈慕周行礼,“学生唐突了,居然妄想抢先窥破天机,得知战事走向。”
陈慕周摆手苦笑,“你不必自责,我若是能参透战事,知晓结局,瑶光又怎样灭国?”一语到此,陈慕周触动伤心事,原本转为红润脸色,再次苍白。
李七夜转而说其他,“神魂日游,是不是很厉害的本事?刚才听先生说起,吕祖与阴山鬼母,都可以出窍日游,我心非常向往。”
陈慕周点头,“功到自然成,你神魂强大,能够禁得起太阳炙烤,自然便可日游。”
李七夜日常写志妖记,寻章摘句乃是常事,此时听到炙烤两字,便知道温度极高,不由浑身发抖,毛孔中流出汗水。
陈慕周洞悉李七夜所想,点头道,“你想的不错,神魂日游,就如你赤身站在钢铁洪流之中。佛说地下凄惨世界,有阿鼻地狱,但神魂日游所受煎熬,比阿鼻地狱更甚。”
李七夜点头,他现在有些懂了,难怪阴山鬼母戚凰素喜欢用六壬推衍,而不想神魂出窍日游。
陈慕周接着道,“你所想也并不全对,初次神魂日游,是我所说的感觉,但神魂足够强大,日游便不会有受苦感觉,反而会有如鱼在水,龙入深渊的自由自在感觉。”
李七夜又开始心神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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