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妈妈到这边来的生活,也不比姐姐那边的生活好到哪里去,每天也是吃着剩饭剩菜凑活着过日子,一整年下来,只能在过年的时候闻得到肉腥味。
我的爸爸文化水平不高,整个砀里都是种田的穷困人家,而且他家是最穷的。这跟我爸爸的上一代也是有关系的,他的妈妈,也就是我在这边的奶奶,在我跟我妈过来之前的几年前就去世了,爸爸还告诉我,爷爷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死了,得病死的,留下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跟母亲过日子。
我爸爸有两个姐姐,在我妈带着我嫁过来的时候,都嫁出去将近二十年了。我爸的大姐嫁到山后的大山砀里了,离娘家也就十几里路,下来娘家也就几十分钟。二姐嫁到杨枫乡去了,离着两个多小时的路。
我妈把我带过来的头两年里,我爸对我并不好,爱打我,骂我。一年到头也没钱给我买件衣服,也更别说给我买玩具了,在我的童年生活里是不存在买玩具这个话的,也没有钱买营养品、奶粉之类的。我出生之后,我妈没有奶给我吃,我的身体跟别的孩子比,发育缓渐,寡瘦体弱,直到现在,作为男生,我的体格也未见健壮。
一双橡皮帆布鞋穿得并不合脚,穿的时候把脚后跟扒上总要费很大劲,一双小脚被挤得透不过气来,晚上洗脚把鞋脱下来,一双小脚丫子被挤得通红,特别是脚趾头和脚后跟。我想着把鞋跟用脚跟踩着当拖鞋穿,可出门就是山路、田路,到处都是带着微齿会割脚的草,还有满地的硌脚小石子,很不方便,还是忍着挤痛把鞋脚后跟扒上穿。
家里没条件安沼气,生火做饭只能烧柴火,把柴理得一捆一捆的从屋后山上用肩担肩挑回来。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妈妈趁着天没黑,带着我到后头山里去挑柴回来。我家屋后的山肩上有一条那个时候还没铺水泥的公路,那条公路很长,从几座山那边的怀云关水库大坝修上来,跨越几座山,连着方圆几十里的交通。
我家屋后,从这条公路往上就是山脑袋,见脸不见脑,砍好捡好的柴都在山脑袋里边。从家里到屋后这段公路,有两条小路上来,一条在左,一条在右,隔着山坎子、山砀子,左路看不到右路,右路看不到左路。
我跟着妈妈从右边小路上来,妈妈把我放在公路和山路的路口,说天快要黑了,带着我耽误时间也不方便,自己一个人去挑柴回去,让我在这等她。
我站在路边,可以看到很远,对面的山际与天际相接,天空高旷。我等了很久,天渐渐地,渐渐地黑了下来,但也还很清晰的看得到路,望着妈妈背影消失的路口,还没见妈妈挑柴回来。
我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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