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高高兴兴才对,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的?”
老头儿干笑两声没回答白如雪的话,而是凝视了白如雪半晌,说:“妹儿,你怎么称呼?”
“白如雪。老爷子,您叫我阿雪就行了。”
“哦,呵呵。白,真是白,还是个靓女。”老头儿说,“你也是家属?”
“是。我是那边刘伯的侄女儿,”白如雪指了指院子,“我没事儿就来山上住一阵子,山上空气好,农家菜好吃,到山上来权当是修身养性。”
“哦,这样啊。”老头儿点点头,“城里人会享受,我们天天住乡下没想着这是修身养性。”
杰仔说:“阿雪姐,你在哪里上班?”
白如雪说:“我之前是个英语教师。”
一老一少肃然起敬。老头说:“那你是大学毕业吧?”
“嗯。外语外贸大学毕业的。”白如雪咽下一口牛肉,补充道:“名牌大学、本科!”
老头儿转过头问崔宇峰:“秋芸什么学校毕业的?”
崔宇峰还没回答,杰仔抢先道:“幼师,比本科差得远呢。叔公,本科是有学位的。我们村里从原始人进化到现代人,才出一个女本科生呢。”
“你说的是崔瞎子他闺女?”
“没错,一年前崔瞎子的闺女考了个师范本科,在村里办了三天流水席你忘了?”
“噢……”老头儿微笑起来,眼前这个妹儿是个有学问的。
见白如雪面容精致,衣着考究,老头儿放下酒杯,继续问道:“阿雪,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嗐!崔宇峰在一边面红耳赤,叔公喝了点酒尽打听这些干嘛呀?崔宇峰怕白如雪起毛给老头来个难看,不由得瞅了瞅白如雪。
谁知道白如雪一点没有嫌弃老头儿啰嗦,反倒笑嘻嘻地有问必答:“我妈是个大学教授,我爸是做房地产的。”
崔宇峰一惊,这邋遢鬼家世这么好?不晓得她讲的是不是真的。他倒是第一次听白如雪说她家里的情况。
“那,你爸爸是个老板啦。”
“嗯嗯,算吧。一般一般的,他不怎么管我的。”
老头儿看着白如雪欲言又止,顿了顿,老头儿关心地道:“阿雪啊,你有男朋友了吗?”
白如雪佯做娇羞,摇摇头道:“没呐。”
哇——老头儿和杰仔对视一眼,老头儿正要开口,崔宇峰皱皱眉头终于说话了:“叔公,您喝酒就喝酒呗,问人家那么多干嘛?您是客人。”
老头儿知道自己过于热心了,连忙省悟过来:“噢,喝酒喝酒。哎呀,我这人年纪大了,年纪一大嘴就碎……哈哈。”
一顿酒饭吃下来,一直吃到下午三点。三个人喝了一瓶半西凤酒。
老头儿打了个酒嗝,说,喝好了,要回了。
崔宇峰和白如雪连忙站起来送客。
崔宇峰叮嘱杰仔,说叔公喝了点酒,路上看着点儿。杰仔满口应承着。
老头儿喜欢那一口量却不甚大,这会儿说话舌头在打转。
老头儿望着白如雪,口齿有些含糊:“呕,你这妹儿其实人挺好,长得也乖,呕,就是有点儿淘。”
白如雪说,老爷子您说得对,等我嫁人了就不淘了。
老头儿笑道:“呕,你这样的还怕嫁不掉啊。”
白如雪说:“就是有人不喜欢我呀,我想嫁给他人家不要啊。”
“那不是眼瞎了么?”
“老爷子您说得太对了。”白如雪指着崔宇峰说,“就是他瞎,不是别人。”
啊?老头儿酒醒了一大半。嗐……崔宇峰在旁边臊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老头儿仰头大笑……
五菱面包车缓缓启动,杰仔放下车窗:“峰哥,雪姐,我们走了。”
崔宇峰说:“杰仔,路上小心。”
车里传来老头儿口齿不清的叨叨:呕,呕,我们家阿峰有城里妹子追,还是个本科生,生得又好看,人家老妈还是个大学教授,呕,老爹是个大老板,呕……丁家的势利眼,呕,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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