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一时气不过就害了一条生命,还毁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还有你们朋友的友谊,和你大好的前途,你说值吗?”顾泱泱喃喃道,声音里却夹杂着难以言表的悲伤。
王一哥无力的松开手,低头时,一颗晶莹的泪水缓落眼角,摔成万劫不复的剔透。
春季还沉浸在风花雪月的迷情中时,夏季已带着它独有的炙热来到了。
顾泱泱这几日心情大好,不仅又能像之前一样活蹦乱跳了,还觉得好戏就在眼前了。
瞧着她嘴角上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白策不禁一颤,道:“你又想干嘛?”
顾泱泱笑脸如靥地向白策挑了挑眉头,说道:“麒麟兽,帮本上仙再送一封书信吧!”
这已经是这些日子里第八封信了,任凭白策如何询问,顾泱泱只是神秘兮兮让他耐心等候。越是这样,白策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同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书信?为何东城的徐寡妇一见到我询问宁大人的情况?”
顾泱泱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撇着嘴说道:“我哪里知道?人家都说她已经念夫成狂,恨嫁成疯了。可能宁珏是她心中的偶像吧!行了,别问了,快去送吧,我衙门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顾泱泱一步三蹦地行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微一回头,狡黠一笑:“事成之后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白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莫名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渗到头顶。
宁珏清晨收到一份莫名的书信,说在东城山顶的小凉亭中,午后会有两帮土匪交易,让宁珏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以除民愤。
宁珏本想多带些人手一同去,可是无奈众衙役都忙得不能抽身,于是只能叫上白策一同去凉亭。
午后过了很久,别说两帮土匪,就是土匪的毛也没有瞧见。可是却见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绫绢扇拂面,身姿妖娆地向亭中行来。
白策忽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声音急促道:“大人,你先在这里等下,我肚子不舒服,去去就来。”
还没有等到宁珏同意或是不同意,他一个跃起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宁珏心中正纳闷,还没有细细想来,那妇人已经行到了亭中。
她对着宁珏款款一礼,还没有等宁珏还礼,她一把将手中的团扇扔开,上前一把搂住了宁珏腰肢,嗲声嗲气地说:“大人,奴家想你想的好苦啊!”
宁珏这才瞧清了她的脸,浓黑的连心一字眉,浓脂后粉的也没有遮盖嘴角那颗大痣子,血盆大口欢喜地咧到了耳朵后面,一双好似竹叶割缝一般的小眼睛,含情脉脉地瞅着他。
这正是屏州出了名的徐寡妇!
因为长相极丑,为人又不切实际,到了很大的年纪才花钱嫁了人,可刚拜完天地,丈夫病死。原本死了丈夫的寡妇可以再嫁,可屏州的人都说是她克死了丈夫,没有人愿意娶她。而她越发的恨嫁了。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就好像是约好的一般?
瞧着宁珏惊恐的神色,她欢喜的笑着:“宁大人是不是很欢喜,我也欢喜的!你是不是明天就来下聘礼啊?”
此言一出,宁珏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他迅速地推开怀中的徐寡妇,摆手解释道:“徐……徐姑娘,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的!本官是来捉拿土匪的!”
被推开的徐寡妇又贴到他的怀中,装成一副很惶恐地模样说道:“哎呦,有土匪啊!人家好怕怕啊,宁大人一定要保护小女子!”
宁珏顿时觉得胃中汹涌澎湃,一个不留神就能喷射出来:“徐姑娘,你怕的话还是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久留的!”
“不要,是你叫人家出来的,人家不走!”说着她就用那一脸的厚脂粉,在宁珏怀中蹭了蹭。
宁珏真是受不了她扮少女娇羞状,他竖着一双冷眉,面无表情道:“我想这中间一定是有误会的,本官从来没有叫你来。”
徐寡妇捶打着宁珏的胸口,娇嗔道:“是你写信让人家出来的,你现在还不承认,你一定是害羞了!”
宁珏眼眸一眯,问道:“信?什么信?本官没有写过信给你啊!”
徐寡妇只当他是因为害羞,不敢承认,搂着他腰肢的手更紧了些:“你当然是给我写过的,而且还不知一封信。信中你侬我侬,羡煞旁人,怎么真的见面了,你反而忸怩起来了?小宁宁!”
宁珏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揉着已经僵掉的脸颊,挣扎着脱离她炙热的怀抱,冷声道:“你给我信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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