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在水冲击时闭上了眼睛,此时他缓缓地睁开眼,黑眸中的冷漠已经化成了怒不可遏的烈火。直勾勾的盯着顾泱泱,好似询问她在干什么。
顾泱泱扔下桶,忙用衣袖拭去宁珏脸上的水珠,她忙问道:“是不是受刺激了?人的大脑很奇妙的,一旦受刺激后,便能想起之前忘记的事情。那,有没有想起我是谁啊?”
宁珏扯住顾泱泱好意的胳膊,冷声道:“所以你浇本殿下是为了让本殿下受刺激?”
顾泱泱的动机就是这个,她很欢喜宁珏能明白她的用意,笑盈盈点着头,期盼着能从他的口中听见,记起她的话。
“滚!给本殿下滚的越远越好!”
顾泱泱没有等来自己想听的话,却等来再一次的心伤。
“你以为你这样做,本殿下就能垂涎你的美色,对你钟情吗?本殿下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宁珏冷漠的声音寒心彻骨,“你是想自己滚,还是想本殿下叫人请你滚?”
顾泱泱胸口已经没有那个名叫心的东西了,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麻木的闷。她本想着宁珏醒来,能见到他优雅的嘴角浅笑,可是却见到了他的冷漠绝决。
顾泱泱拖着轻飘飘地身子,脸上写尽了悲哀,缓缓地走出了宁珏的房中。
瞧见她的背影一点点的离开,宁珏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眼眸的冷漠被悲伤取代的同时,瞧着那一床的狼狈。嘴角悄悄扬起一抹淡雅的笑,喃喃自知道:“还是老样子,有趣!”一丝晶莹划过眼眶时,那是无奈的遗憾,也是难以言说的心痛。
“阿丘!”宁珏一个响亮的喷嚏,将府中的宁静打破。
宁珏虽说是醒来,可是对顾泱泱却带来了更大的打击,他竟然忘记自己了。
这几日顾泱泱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包括她最喜欢的审案子她都是半死不活的托着腮,双目发直的听着白策的问话,和第一证人的证词。
“也就是说你是清晨瞧见有狗在侍郎府前抛门,你才上前查看的?”白策问道。
“是的。俺本也是好气,想瞧瞧那狗在抛啥来。到了门前就嗅到一股子血腥子味道。俺只是轻轻地碰了碰门,真的就是轻轻碰得,结果这门跟成了精似的,自个儿开了。这一开门,吓得我个乖乖呦!侍郎府中的人都嗝屁了!呢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血,可吓人了!”
第一证人是个老实巴交的老翁,可能是前面门牙掉了一颗的原因,白策听着总觉得他不仅乡音浓重,还漏风的厉害。简单的问题来来回回问了好几遍,他倒是耐心的来来回回回答了好几遍。
“泱泱,泱泱!”白策推着发呆的顾泱泱,轻声唤着。
顾泱泱回过神来,愣怔怔的瞧着白策,道:“怎么了?”
白策还是第一次瞧见顾泱泱这么不专业的样子,他悄悄趴在顾泱泱的耳边说道:“还有什么问题?”
顾泱泱镇定一下自己,打起精神后,严肃的问道:“那你可有见到可疑的人吗?或是夜间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老者歪着头好生的想了许久,道:“可疑的人没有瞧见,可疑的马匹算不算?”
顾泱泱和白策一对视,不解地问道:“马匹?”
“大人也知道的,这人老了,睡觉就糙,常常半夜就醒了,想再睡着就很费事了。那晚上俺就睡不着觉了,想抽袋烟,怕俺家的老婆子又嫌弃俺,俺就跑到院中。这袋烟将将的点上,就瞅见一白色的马跑了过去。咦,这马上还没有人骑着。”老翁说的阴森可怖。
“一匹白色的马跑过……”顾泱泱纳闷起来。
按常理来说就算他啥也没有瞧见,也不应该瞧见一匹没有人骑的马。若是瞧见马了,这应该是有人骑着才对的。
顾泱泱瞧着那老翁敦厚老实的脸上,皱纹深深浅浅的好似蜘蛛网一般的密布着,她立刻想到一件事情,问道:“老伯,您今年贵庚了?”
“啥?”老翁不解地瞧着她。
顾泱泱说的文雅,但却又考虑到老翁的文化底蕴,她立刻改变了一种方式问道:“您多大了?”
老翁这次听明白了,笑脸盈盈道:“俺今年七十有二了!”
“七十二了,大伯,你身体瞧上去很好啊,不像是七十二的。”顾泱泱也笑盈盈的跟他聊起家常了。
“好什么好,一年不如一年了。上年还能听见方圆十里外的动静,现在能听清眼前的就不善了。这眼神也越来越不如从前了。俺不是吹啊,姑娘。想当年,俺可是眼神好的,苍蝇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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