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牺牲掉几十万个农业家庭,黛青就可以宣布破产了。
这还是在假设几千万农业家庭都会赤胆忠心的甘愿为黛青王朝牺牲自己,无怨无悔,而且不求回报。
否则,就算是抚恤金,都能把黛青赔破产了。
根本拼不起啊。
道末看着李伯约,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先生说得对,那么依先生之间,应当如何发展呢?难道真如当年曾文正公与赵烈文所议论的那样吗?”
“我听说过赵烈文先生预言,但我不认为那是必然的事情。你还记得,曾经住在你里面的那个未来的载汲对我说过,他曾经听到的一句什么话吗?”
“我回忆一下,不好意思,关于他的记忆记录,我得慢慢查。是他离开那天留下的,好像是——‘难道会有两个互相矛盾而又都属真实的历史并存吗?’是这句吧?听了这句话以后,他就到我们这个位面来了。”道末说。
“没错,那么,你认为可能有两个相互矛盾又都属真实的历史并存吗?”李伯约问。
“如果是在未来载汲来我这里之前,我根本无法理解这句话。也无所谓认为。可是现在,经过这样的经历,我实在没有办法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道末坦率的回答。
“不过,既然未来的人可以回到,或者说来到,又或者说出现在我们这里,那么,他的出现本身就已经改变了我们的历史。而他的历史,也是真实存在过的。”李伯约分析道。
“也就是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道末说。
“我听说你们道门的人,都很喜欢做预言,甚至有人以此为业。是吗?赵烈文先生也是贵门中人吧,他的预言应该也是用贵门的能力来做出的吧。那么……他能计算到载汲的出现吗?”李伯约突然问道。
“严格的说,没有人能够计算到载汲出现过,更没有人能计算到载汲离开了。即或是我也做不到,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当然,我所指的是用我们道门的算法。至于贵会的手段,恕在下不敢妄议。”
“您很谦虚,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像您这样谦虚,那么世界就和平了。”李伯约真诚的感叹道:“如您所说,载汲显然是来过,又走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来说,他又似乎从没来过,更不存在走的问题。那么,我们就等于已经处在了两个互相矛盾的历史线的交差点上。两个都是,又都不能证明,都不是,又都不能否定。”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道末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不错,”李伯约笑了,又说道:“按照我们的话,就是‘在祂凡事都能。’”
“祂?”道末问。
“是的,祂。祂是始,祂是终。祂是一切问题的源头,也是一切问题的答案。正因为‘在祂凡事都能’所以,对我们而言,才会‘一切皆有可能’。我相信,未来载汲已经改变了我们这个位面的历史,他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做出了超乎想像的努力。当然,这一切并不是他所安排和掌握的,但我们可以努力让他的愿望尽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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