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湉有工夫带着大家进行皇学馆体制的设计,主要是因为现在毓庆宫正在进行施工建设,师资力量也在谋划调拨,所以上书房的师傅都在忙这些大事儿,授课时间相对减少,同学们的功课也并不怎么忙。
虽然做出了委员会决议,而且经过了载湉的通过,但是形式上还是必须交给上书房审阅,再呈报两宫毕竟才施行的。
因为载汲并没有亲政,他的态度还不是帝国的意志,他的决定也不能算是帝国的法令。
皇权,事实上集中在两宫手中。
曾经,恭亲王奕欣短暂的拥有过“议政王”的头衔,算是分享了一部分皇权,共治四年的时候这个头衔被取消了。
当然,两宫掌握皇权,也只是“暂时代为保管”,理由无非是皇帝还小。
那么也就意味着,一旦皇帝成年,两宫也就失去了她们的权力。那么,如果两宫贪爱权力,就不会喜欢皇帝“长大”。
两宫喜欢皇帝长大吗?不好说,这种事情,都是放在心里的,贪图或不贪图,微操或不微操,外人哪得而知?
但是天下人,尤其是朝堂中,最关键是朝堂中那些所谓的清流派,是很希望皇帝快点“长大”的。
因为清流派的领袖是翁同龢。
皇帝亲政了,他这个帝师的“支票”才算真正兑现。
所以,翁同龢以及受其影响很大的清流派,对于两宫在根本利益上是矛盾的。这种矛盾很难调和,至少以两宫和翁同龢的智慧是无法平衡的。
而这也是最为天下所诟病的。本来大家对于清流派是寄予厚望的,因为他们的口号喊得非常响,始终站在道德至高点上,而且左右逢源,看上去哪头都不得罪。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发现,这些人根本不干任何正经事儿。
全部本事,就是一副面子和一张好嘴。
但是正因为有这样一种矛盾关系,所以两宫才对翁同龢有所防范。但是这种防范也不能太明显,否则难免让清流派抓住一些把柄,在背后乱嚼舌头。两宫最在乎的是皇帝的态度,希望看到的,是皇帝既要把翁同龢的学问学到手,同时又不要跟翁同龢和清流派走得太近。
当然,两宫不希望皇帝和任何力量走得太近。她们最希望看到的是,皇帝能够跟自己保持最亲密的关系,同时可以平衡好各方面的力量。
而当翁同龢一脸悲伤的把光统帝批准的《皇学馆学生自我管理章程》呈报两宫的时候,两宫的笑容是非常诡异的。
翁同龢看见两宫的笑,顿时明白了,不禁心中一阵凄凉:“老夫含辛茹苦的教导皇上,想不到皇上终究还是跟自己的母亲更亲啊。”
正如翁同龢所想,两宫微笑正是因为早在翁同龢来之前,两宫早已经分别从大喜子、载泽那里得到了成立委员会并立定自我管理章程的消息,知道了全部内容。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乎同时的从载湉口中直接得到了消息。
最让他们欣慰的是,其实早在开会之前,载湉就已经跟两宫认真商量过会议的流程和内容了。而且,载湉还私下单独寻求了西慈的意见,表示准备重用大喜子和载泽。
所以两宫非常确定,皇帝是心在自己这边的,翁同龢虽然才高八斗,是所谓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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