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岑依依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观察了一下容沅的表情,见他面色不善,便收回了打算一笑而过的想法,认真道:“太子殿下误会了。”
“哦?”容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盘旋一周,耐人寻味地笑了,“那大概是我想多了,弟妹既已嫁给老六,喊我一声二哥便好。”
岑依依泠然点头,一个称呼罢了,她没有要在这方面做文章的想法。
容沅却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希望今日没有打扰到六弟。”
“不会。”
“昨日我遣人上门宴请,被六弟拒绝了,没办法,我就只能亲自来了。”容修笑容不减,但语气却隐隐有些强势“希望今日六弟能给我一个面子。”
容沅沉吟道:“昨日是我考虑不周,二哥既然这么恳切,那弟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样最好了。”容修的笑容多了几分实质,“弟妹没有意见吧?”
岑依依忙道:“只要六爷同意,我自然没有意见。”
容修道:“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在吉祥苑定了位置,不如我们这就走吧?”
“……”
这一顿饭吃得不可谓不尴尬,三人本是各怀心思,几乎也没有看清上的什么菜。
不过让岑依依有点意外的是,容修并没有做出任何怪异的举动,全程都很正常,言笑晏晏,客套又不失热情。
唯有谈话间,语气隐隐带着试探的意味。
饭后岑依依有反思过她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结论是没有,她全程都秉承着谨言慎行,多吃饭少说话的原则,既没有锋芒毕露,又不会过度内向。
那么容修到底在试探什么,难道是为了逼她露出马脚?
岑依依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此事丢到脑后,纯当容修是心血来潮。
至少这桩鸿门宴结束后,她可以获得短暂的安宁。
有这种想法的人,当然不止她一个,容沅也稍稍放下了戒心,专心应对起朝上的是非纷争。
这一段时间皇帝为了边疆的战事,一直呈现出很焦灼的状态,脾气阴晴不定,连带着一众大臣也人心惶惶。
唯有太子神清气爽,积极作为,在朝上屡屡谏言立功,几次引得皇帝称赞,却也越发显得其余臣子无能至极。
今天早朝时,容沅因为在出征讨伐的事情上与皇帝产生分歧,出来后,整个人情绪不佳,面色阴沉。
容修走在他身后,心里略一思忖,便走快两步,笑着搭上了他的肩,“六弟,心情不好?”
“二哥有事?”容沅斜睨过去。
“关心你。”容修丝毫不觉得尴尬,仿佛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变得很亲密,“刚才父皇也是心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容沅半点不给面子,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
容修仿佛没听见,自顾自道:“按理说这事我不好插手,要不今天二哥请你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不必了。”容沅扬手,挥开他的手臂,表情恹恹道。
容修仍是笑,语气却隐隐带上了阴沉:“六弟,你这是对二哥有什么意见,还是在责怪我在朝上抢了你的风头?”
容沅原本已经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听到这话,竟硬生生地顿在原地。
两人诡异的氛围已经引起了周围路过大臣的注意,纷纷侧目看过来。
容修跟上去,第二次搭上他的肩膀,笑问:“六弟,走吧?”
这一次容沅没再拒绝,眸底的光却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直至深不见底。
容沅不在府中,岑依依越发肆无忌惮,拉着同样游手好闲的宇文奉天,一起易容跑出了府。
年儿颇不甘心地在身后大叫:“小姐,带我一起去嘛!”
“今天你就留在府里看家吧!”岑依依头也不回地冲着年儿挥手,“今天我们去的地方,带上你个小姑娘不合适!”
年儿嘟囔道:“明明你也是个姑娘。”
岑依依自然没听见,拽着同样一头雾水的宇文奉天,快步蹿出了后院。
“你到底要去哪啊?”宇文奉天经过上回赌坊那事,收敛了不少,连着好几天都闷在家里唉声叹气,今天总算是闷不住了,经过几天的修生养息,再次满血复活。
岑依依原本没什么打算,却在收到容沅今天不回来的消息时,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她抖开折扇,将束起的发辫往身后一甩,一副风流公子模样,“今天,小爷带你出去寻花问柳。”
“?”宇文奉天平日里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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