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遗憾道,“大约是我眼花看错了。”
女人了然一笑,继而又安慰道:“公子莫要失望,如果你们有缘,想必一定会在某一天重逢。”
岑依依点点头,又做了一番感谢,“今天多谢姑娘允许,我才能上楼寻人,若是给你这烟雨楼带来不便之处,还望见谅。”
“无妨,不过举手之劳,公子唤我烟姐便可。”女人笑得云淡风轻,“烟花柳巷,名字不过一个称呼,公子大可不必介怀。”
她想必是看出了岑依依的局促,觉得唤她老鸨似乎过于怪异,便细心地多说了一句。
岑依依笑道:“烟姐与我印象中的青楼老鸨实在大相径庭,我还怕你对此有什么讲究。”
“公子多虑了,我这烟雨楼欢迎各式各样的人,公子若是喜欢,常来便是。”
岑依依以为她不过是客套,敷衍了两句,便拉着宇文奉天匆匆离去。
回到府中,年儿早已准备好饭菜等她回来,岑依依一肚子的火,化悲愤为食欲,将桌上的美食扫荡一空,搁下筷子的那一刻,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然而没等她心底最后一点怒火散去,就收到了容沅回来的消息,并且还带回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年儿一边向岑依依报告着这个悲伤的消息,一边胆战心惊地望着她,生怕她一气之下,就六亲不认,将她也一同收拾了。
岑依依正坐在院子里消食,听完她的话,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小憩,任由年儿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地唠叨,她就是不作反应。
年儿说累了,望了她一眼,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院子很开阔,打理得也很干净,花丛锦簇,争相斗艳,偶有清风拂过,带着清凉的湿意,轻轻摩挲着皮肤,很舒服。
岑依依将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感受着空气中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耳畔有风吹过,带起空气流动的细微声响,以及远处隐隐约约的蝉鸣,虽有些聒噪,但在这样静谧的午后,倒也有几分惬意安然。
耳畔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年儿,也没有在意,直到一双手覆上她的手臂,指尖微凉,拂过她的手肘,直到手心,痕痒中却又藏着难以言喻的旖旎暧昧。
岑依依没睁眼,只挥开他,不冷不热道:“走开。”
来人没有说话,却慢慢俯下身,按着她的手臂,浓重的阴影将她眼前最后一点光亮也遮掩殆尽,随后一个软软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唇,轻柔地辗转。
这样的姿势接吻并不好受,但容沅却很享受,弯着腰吻得更深。
岑依依被他扰了清眠,有点烦躁,但他的动作很轻,她也就懒得动,任由滑腻的舌尖钻进她的齿缝,舔舐过每一寸温热之处。
不同于第一次时的霸道强硬,这一次的吻格外温柔,好像只要她稍微一动,就会消失不见。
岑依依随着这样柔和宠溺的爱抚,意识慢慢沉沦,直至她感觉容沅的手慢慢自耳畔滑落至肩胛处,挑开她的衣领,在她锁骨下方轻轻地按压。
这样的举动让她稍稍清醒过来,手指微动,一声细碎的呻吟溢出唇间。
容沅的另一只手慢慢伸过来,与她十指相扣,渐渐用力,将她整个人环绕在阴影下,舌尖舔过她的唇角,慢慢滑到下颌处,吻过那微凉的肌肤,落在她的胸前。
岑依依被他压得有点难受,手臂从眼睛上垂落,睁开的眼睛还带着迷离光晕,像是泪,又像是雾。
“够了!”她轻轻挣扎,想坐起身,却被容沅死死地按在躺椅上。
胸前衣裳凌乱,白皙光滑的皮肤上,还荡漾着一点点晶亮的唾液,被阳光照得一片流光溢彩。
岑依依脸一热,怒了,“禽兽,放开我!”
她伸手将胸前的衣服整理好,一只手拼命推他,总算稍稍拉开了与容沅的距离。
她怒瞪过去:“怎么你在哪里都能发情?”
容沅挑了挑眉,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若无其事道:“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岑依依脸颊两旁的红潮还未褪去,他却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连发丝都不见凌乱,她的语气不禁有些恼怒道:“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你怎么了?”容沅似乎不太理解她在气什么,表情竟隐隐有着无辜。
“没事!”岑依依拍了拍胸口,冷静下来,“月事周期,心情起伏大。”
容沅一只手搭上她的额头,安抚似地摸了摸。
岑依依没好气地丢开他的手,“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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