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要事启奏,近段时间淮南地区因为连日暴雨,导致农作物溃烂,流民增多,望皇上尽快下旨拨款赈灾!”一个大臣站出来,举着出怀中的奏折。
皇帝沉吟道:“淮南灾情此前已有人上报过,朕已经全权将此事交给太子处理,为何旧事重提?”
“臣此前接到淮南地区巡抚上报的消息,赈灾款并没有到位。”大臣将手中的奏折交到太监手里。
皇帝接过后,匆匆扫了一眼,脸色骤变阴沉,厉声道:“户部尚书在哪里?”
“微臣在!”户部尚书连忙上前一步跪下。
“赈灾的款项呢?”
“此前微臣已经按照太子殿下的文书,按时拨出去了,陛下明鉴,微臣绝不敢撒谎!”
容修眼神阴郁,在皇帝质问前,便率先开口:“父皇,儿臣确实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吩咐下去了,想必是因为款项拨出要经过重重关卡,所以稍有延迟……”
“胡闹!”皇帝怒目而视,“程序繁琐可以精简,但若是过程中出现差错,灾民们得不到救助,你们这些当权的人,难道没有责任?”
容修道:“父皇息怒,儿臣一定会彻查此事!”
“尽快把这件事情落实,否则朕有理由怀疑你的办事能力!”皇帝大手一挥,“退朝!”
待皇帝离去,容修的耐心荡然无存,低头在地上跪了片刻,而后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上奏的大臣,脸色阴沉,站起身,大步离去。
大臣被他看得一个哆嗦,后背生寒,看着人走得差不多,这才偷偷摸摸地凑到容沅身旁,“六爷,微臣这可都是为了你,不会因此得罪太子殿下吧?”
容沅掸了掸衣袖,脸上难得露出一个微笑,“放心,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恐怕还会多谢你替他说出来。”
大臣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心下松了口气,“六爷,还是您想得周到!”
容修回到府中,脸上戾气更甚,一口一个废物,把管家吓得不轻。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那笔款项出问题了。”容修道,“父皇骂了我一顿,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尽快解决。”
管家慌道:“怎么会,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是该解决了,就怕是有人在存心跟我作对!”容修重重锤了一下桌子,恨声道。
管家问:“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件事情应该是田大人处理的,他以前从来没出过问题。”
容修道:“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阴谋,昨晚那个人找到没有?”
管家摇摇头,愧疚道:“奴才办事不利,暂且还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不过昨晚他已被我们的人重伤,应该跑不了多远。”
“废物!”容修骂道,表情焦躁,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府里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管家道:“没有,奴才已经派人仔细搜查过。”
“那就怪了,昨日那人难道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也许是没来得及,他进来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希望吧。”容修眉头紧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多少。
早朝上发生的事让他颇为耿耿于怀,只是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希望只是他想太多了。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突然问道:“最近容沅那边怎么样了。”
管家道:“据探子来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六爷因为粉莲儿两姐妹的缘故,将府里大部分侧妃都遣了出府,看来我们的计划很成功。”
容修闻言脸色稍稍放缓,道:“若是能让他从此一蹶不振,那最好,就算不行,能折断他的羽翼也不枉我废了这么多心思。”
“殿下英明。”
“继续监视那边的动静,有什么消息随时向我报告。”
“是!”
岑依依并不知道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她在府里闲了几天,容修那边也没有丝毫动静,想来也还在暗中观察着什么,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结果第二天,宇文奉天就不甘寂寞地找上门来,本想跟以前一样直接翻墙进来,然而等他偷摸到岑依依的后院,望着足足拔高了有一半的围墙,望洋兴叹。
无奈他只能从大门口进来,谁知道刚走到王府门口,就与从外面回来的容沅撞了个正着。
之前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他多少有耳闻,虽然没有深入了解,但也足够令他对容沅的印象,发生一个翻天覆地的改观。
宇文奉天的脑回路一向很直观,按照岑依依的理解,就是缺根弦。
所以原本在他眼里光风霁月的容沅,此时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花天酒地,朝三暮四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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