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奉天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宇文嘉蓝远去的方向,反问道:“你说蓝蓝?”
“嗯哼!”岑依依勾了勾唇,抬步便向容沅的马车走了过去,邹管家见了岑依依,恭敬地施了一礼,道:“王妃安好,没想到王妃今日也来了定安侯府。”
岑依依随意“嗯”了一声,提了裙子便堂而皇之地上了马车,吩咐邹管家道:“回吧!”
邹管家有些迟疑,毕竟他是随自家王爷而来,可现下王爷还没出来,却是王妃占了这马车,又赶着要回去。
郕王府与定安侯府间还是有些距离的,若是应了王妃,先送她回去,王爷这个时候出来要用车又当如何?
岑依依见马车迟迟不动,撩开车帘看了眼满脸纠结的邹管家,嗤笑道:“管家这是什么表情,这马车,难道我还坐不得吗?”
“不不不!”邹管家忙摆手,解释道:“王爷的马车,王妃自然是坐得的,只是……”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只管安心送我回去,你家王爷同定安侯爷一时半会儿怕是还折腾不完,你晚些再来接他也是来得及的。”岑依依说完忽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于是改口重申道:“呃……你也知道下棋这种事情,急不得的,何况还是困局。”
邹管家立时觉得岑依依的话颇有道理,况且他是送王妃回府,也不算懈怠,想来王爷便是等了也不会怪罪。
于是邹管家不再犹豫,引了马车回郕王府。
定安侯宇文傅的书房里,容沅与他相对而坐,中间棋盘上黑白二字错落,宇文傅手指捻着一枚黑子,已思虑多时,迟迟拿不定主意该落往何处。
容沅也不催他,捧了一旁的茶,轻抿了两口,倒是直接将那奉茶的人给忽略了,只以为是侯府普通的奉茶丫鬟,却不知,那是侯府大小姐宇文嘉蓝。
而在容沅与宇文傅对弈的这两个时辰里,宇文嘉蓝连奉了六次茶,却一次都没能引起容沅的注意,不禁有些沮丧。
毕竟,她是难得的机会同容沅离得这样近,想当初,她不过是在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上远远瞧了容沅一眼,从此便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被这个如风一般的男子给深深吸引住了,笃定了自己日后长成,定要嫁予他,却不料,自己长成时,他却已先一步娶妻纳妾。
宇文嘉蓝捧着茶盘站在书房外头怔怔发愣,进退不是。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宇文傅侧目同容沅说着话,“哎呀,想不到老夫还是被这困局给难住了啊,可不敢再卖弄棋艺了。”
“侯爷过谦了……”容沅拱了拱手,状似恭敬道:“这困局若是连侯爷都解不了,只怕是这天下,也当是再无人可解了!”
容沅话中的意味寻常人怕是难以听出玄机,可宇文傅是何等人物,怎会不知容沅用意,以一局困局比拟如今时事,而适才那话又带着满满的拉拢之意……
宇文傅默了默,重新端详起容沅来,容沅有那样的心思,他并不奇怪,时事造人,总要有人来拨乱反正的,只是……容沅这样直接地拉他下水,还是叫宇文傅惊讶了一番。
宇文傅正思忖着要用什么言辞来回绝容沅时,却瞥见站在台阶下痴痴望着容沅出神的宇文嘉蓝。
“你在这里做什么?”宇文傅看向宇文嘉蓝,又见她手中端着茶盘,妆容似是重新修整过。
原来适才对弈之时,忽略掉宇文嘉蓝的不仅仅是容沅,还有宇文傅。
“蓝……蓝蓝见过郕王殿下!”宇文嘉蓝有些慌乱地屈了屈身冲容沅行了一礼。
容沅却是一脸莫名地看向宇文傅,宇文傅忙介绍道:“叫王爷见笑了,这是小女……嘉蓝。”
宇文嘉蓝仰着脖子望着容沅,企图从容沅嘴里听到几句夸赞她的话来,哪怕只是客套的场面话,她也会高兴。
只是,容沅生来便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是一个会随便夸别人的人,哪怕只是场面话,他也不会说,或许是不会,又或者是不屑。
“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告辞,我必等着侯爷解开那困局的一天!”容沅冲宇文傅鞠了鞠,那是对德高望重的长辈才有的礼数。
“王爷好走!”
“侯爷留步!”
容沅步履匆匆,似乎不愿在此多留片刻,宇文嘉蓝心情抑郁到了极点,恨极了父亲为何不多留容沅片刻,若是能留他在府上用晚膳就好了。
“蓝蓝?”宇文傅几步来到宇文嘉蓝面前,宇文嘉蓝却甩了脸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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