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背负的压力强加到了她的身上,以至于让她承受和自己同样的煎熬。
离开前,容沅回头看了眼还背着身的岑依依,伸手替她拉好了被子,这才离去。
岑依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再次睡去的,只知自己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年儿蹲坐在岑依依床前,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她。
岑依依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睨了年儿一眼,“你在这儿干嘛呢?”
“候着小姐起床呀!”年儿回道,脸上挂着笑,也不知碰上了什么高兴事儿。
岑依依掀开被子起身,年儿一边伺候岑依依更衣一边笑个不停。
岑依依有些懵,伸手敲了下年儿的头,问道:“坏丫头,一直偷笑什么呢?”
“嘻嘻嘻……”年儿给岑依依理好腰带,左右看了看,而后神神叨叨地凑近了岑依依的耳畔,道:“我都看见了!”
“你都看见什么了?”岑依依一甩裙子坐到了妆镜前,年儿拿起梳子,又偷笑了好一会儿才告诉岑依依道:“王爷昨晚宿在这里了,是不是?”
岑依依脸上一红,脑海里不自觉地映现出昨夜“滚动”的情景。
“看,小姐你整张脸都臊起来了,看来是真的了!”
“就你话多!”岑依依白了年儿一眼,“出去可别多嘴!”
“年儿明白,小姐放心吧,年儿虽不知道小姐为何要同王爷作出那不和睦的假象来,但只要王爷待小姐好,年儿就高兴,别的,年儿才不管!”
岑依依心中一阵感动,年儿这丫头心眼不多,人又实诚,倒的确是个贴心的。
午饭后,岑依依坐在院中晒太阳,邹管家匆匆而来,要岑依依准备一下,随六爷一同入宫,说是马车已在外候着了。
“入宫?现在?”岑依依一下从藤椅上站起,“这个时辰点儿了,进宫干什么?”
“这个……”邹管家的样子似是不愿多言,“王妃待会儿问了王爷便知道了。”
岑依依也不勉强她,径直便走到了邹管家前面,邹管家愣了愣,“王妃您……您不拾掇拾掇?”
“拾掇什么?”岑依依笑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妆:“怎么着?今儿的妆不丑吧?不至于给你家王爷丢脸吧?”
“不不不,王妃天生丽质,王妃……”
“行了,还不快走!”
……
马车里,岑依依与容沅相对而坐,中间隔着足有两个人的位子,像是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
“前儿不是才去给你老妈……呃不,是你母妃请过安了吗?现在又火急火燎地拉我去干吗?”岑依依双臂抱胸,一脸的不耐烦。
容沅上下打量了岑依依一番,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干吗?你母妃又不是没见过我,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妥吧!”岑依依砸了咂嘴,“别每次都搞得跟要去选美一样,那得多累。”
“不止是母妃!”容沅道。
“嗯?”
“流苍国世子吉达带着穆安郡主来与我魏国和亲,今日所有王公贵胄后宫妃嫔都会在。”
“嗯。”岑依依淡淡应了声,容沅冷瞥了她一眼,转而看向另一侧。
岑依依坐开了一些,“你瞪我也没用,是那什么穆安郡主要嫁,又不是我,收拾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这样不挺好的?”
良久,容沅复又看了岑依依一眼,应道:“的确……你这样挺好!”
马车一路颠簸着往皇宫的方向,岑依依一时心血来潮,追问着:“诶,容沅,流苍国是个什么国?他们为什么要送郡主来和亲?那郡主多大了?她是来跟谁和的?”
岑依依一连问出了好多个问题,容沅扶额,被烦到最后,看她是真的不懂的样子,才一一给她解答道:“岑依依你脑子呢?”
“在这儿呢!”岑依依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容沅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流苍是我西北边陲的草原之国,流苍与我魏国历代都有往来,先皇的妤妃便是流苍长公主百妤,而父皇登基时,流苍送了合丽公主来,父皇封其为丽妃,然而丽妃三年前便已病故了。”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那流苍国似乎对你们魏国很是忌惮啊,要不然也不会一个接着一个把姑娘给你们送来了!”岑依依分析道:“照这么说,能被送过来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姑娘,这穆安郡主想来也是年轻漂亮,这个时候给你父皇当小老婆,会不会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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