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空落落的,莫名涌上心头的悲伤叫她不知所措。
本想四处走走排解下这样压抑的心情,然而,岑依依却在太子府墙头最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陌生身影,近乎同时,那身影也发现了岑依依,那人不再停留,轻功离去。
岑依依见四下无人,纵身跃上适才那人藏身的地方,早已没了那人的踪迹,却叫岑依依发现了树枝丫上勾住的一枚玉牌,那玉牌上分明刻着一个“嬿”字。
岑依依心中惊了下,迅速将玉牌收回袖中,落回原地,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前厅。
太子妃丧后,容修也跟着沉寂了好一段时间,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为了太子妃的死而伤心难过,岑依依不知道容修与徐嬿的感情如何,但岑依依可以肯定,容修这样秉性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因为徐嬿的死而一蹶不振。
果如岑依依所料,这个时候,容修竟还能腾出手来为她解决年儿的事。
过程如何,岑依依并不知道,只知容沅将年儿给放了出来,而小樱却成了所谓的“真凶”。
岑依依自然相信,小樱必然参与了这桩事,只是“真凶”二字未免扣得有些重,不过是为了背后真正的凶手做了替罪羔羊罢了。
叫岑依依更不解的是,为什么燕灵儿能在这件事中摘得这样干净?
容沅的刻意保护?还是说,燕灵儿根本就是容修的人?
那么容沅知道吗?
一瞬间,好多个疑问涌入了岑依依的脑海中,这是一个局,是容修设下的一个局,目的是为了试探她岑依依,那么牵涉在这个局中的所有人,又都各自牵扯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岑依依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年儿疾步跑了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岑依依的跟前,哭着喊道:“小姐,年儿回来了!”
岑依依抬起头,看年儿的样子,与此前无异,看来被关押的这段时间没有受多少委屈。
“回来就好。”岑依依道,“容沅再不放人,我就去卸了他!”
“小姐……”年儿扁了扁嘴,“让小姐为年儿担心了,年儿以后再也不会了!”
岑依依伸手点了点年儿的脑袋,“你呀,这事儿也不赖你,只是你得长个教训,以后事事要多个心眼儿,谨慎些,别再毛毛躁躁的给人可趁之机,听到没?”
“是,年儿一定谨记小姐的教诲!”
转眼秋分,本该是吉达离京的日子,可吉达却叫流苍使团先行回去了,自己则留了下来。
“哥哥怎么不同使团一起回去?”行馆里,穆安拉了吉达问道:“是不放心穆安一人在此吗?”
“穆安……”吉达欲言又止,穆安打断他,道:“我们来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查出合丽姑姑的真正死因,不论付出多少代价!难道……哥哥是怀疑穆安办不成这件事?”
吉达伸手揉了揉穆安的头发,“哥哥自然放心穆安,你是我们草原上最美的太阳,一定可以为我们草原讨回这个公道。”
“那哥哥……”
吉达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哥哥这里边闯进了人,离不开了。”
“是个女人?”穆安问。
吉达点头,“是!”
穆安一双大眼扑闪了下,“哥哥为何不带她同去?”
穆安这一问,吉达却沉默了,他要怎么告诉穆安,他看上的是别人的妻子呢?
“总之,哥哥会处理好的!”吉达宽抚道:“你不必为哥哥分心,我们依照计划行事!”
穆安点点头,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近来岑依依总觉得发闷,本以为是季节变换导致的,只是,连续好几日这样,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甚至还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连她自己也跟着慌了神,最后还是差年儿去请了个大夫来。
那老大夫眯着眼睛诊了半天,突然惊呼道:“哎呀,王妃娘娘,这是……这是大喜啊!”
“啊?”正在啃苹果的岑依依吓了一跳,就连手中的苹果也都跟着滚在了地上。
“什么大喜?”年儿追问道。
“王妃娘娘,这是孕脉啊!”老大夫解释道。
“噗……”岑依依喷笑道,开什么玩笑,她怀孕了?怎么可能……她都多久没瞧见容沅的人了?
“依老夫所见,这孕期,尚不足两月。”
“……”
很明显,岑依依的表情很尴尬,她和容沅这一连两个月,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可能说同房了,那这怀孕一说,岂不是太荒谬了?
“喂,你再仔细瞧瞧,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啊!”岑依依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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