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有人敲门,许芜笛撑着头半靠在榻上,示意侍女去应门。
侍女趴在门缝处看了一眼,回头道:“姑娘,好像是林侧妃。”
“林侧妃?”许芜笛眯了眯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哪个林侧妃?”
侍女好笑道:“姑娘真是贵人多忘,就是前日来给姑娘送东西的那个林侧妃啊……”
前些日子来给她送东西的奇怪女人多了,她哪里能够一一都记住?
许芜笛换了个姿势继续侧着,道:“知道了,打发她走吧,我身上乏得很,就不见她了!”
“是!”
侍女应道,旋即便去开门,如往常一般,侍女照着许芜笛的意思,正要胡诌个由头打发了林侧妃走,然而,没等侍女把话说完,便生生挨了林侧妃一记耳光。
林侧妃面色不善道:“我日日来,她日日不见,眼里可还有本侧妃?”
侍女缓过神来,捂着脸,双眸中闪过一丝莫名,这女人发什么疯?难不成是要故意挑衅吗?
“林侧妃,你……”侍女眼见着林侧妃要直闯进去,忙不顾一切地上前阻拦。
她倒是不担心自家主子会受到叨扰,不过是害怕林侧妃这般怒气冲冲地闯进去,讨不了好,她家主子生气的后果,她是知道的……
“让开!”林侧妃吼道,“一个小小贱婢,也敢阻拦本侧妃吗?”林侧妃这话看似是对着侍女说的,可分明意指许芜笛,许芜笛本想好好补个觉,可偏偏外头生出的动静这么大,叫她根本无法清闲入眠,而恰似此时,又叫她听到林侧妃说出这样的话来,眉头轻皱了皱。
林侧妃抬起头来时,正对上许芜笛那双妩媚动人的双眸,然而双眸婉转间,她的手已经伸向了林侧妃的脖子……
没有人知道林侧妃在许芜笛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林侧妃最终是躺着被人抬回自己的住处的。
“林姐姐,这……这怎么回事啊?”
先前怂恿林侧妃去找许芜笛麻烦的那些女人们看着林侧妃这个样子,不禁也慌了。
林侧妃遍身看不到任何一处不妥的痕迹,可偏偏整个人都像是魔怔了一般,只能躺着,眼神呆滞,连话都不能好好说。
“这……这可怎么办?”胆子稍小些的女人不禁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要不,还是……还是去告诉太子殿下吧!”
有人提议道,然而林侧妃身边的侍女却摇头说:“没用的……殿下早就知道了。”
容修早就知道了许芜笛整治林侧妃的事,且还是许芜笛亲自去向容修说明的。
然而,容修听罢后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还夸赞许芜笛做得好。
林侧妃到底没能熬两天,人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去了。
没有人知道原因。
容修甚至懒得过问她的身后事,一切皆有太子府的管事公公料理。
而自此后,再没人敢去招惹许芜笛,林侧妃发丧那日,许芜笛惬意地坐在房里喝茶,窗下树叶轻轻摇动,茶水微漾,许芜笛唇边凛出一丝冷笑。
太子府……
也不过如此罢,到底都要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是吗?
而她的志向,从来都不是这小小的太子府。
许芜笛眼前恍然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不禁笑出了声。
“有我,你放心。”耳畔依稀还回响着她曾给予他的许诺。
这天下,终究会是她和他的天下。
她想,人们最终认定的仅仅是这天下的霸主,谁又会去细究过程呢?
“姑娘,外头起风了!”侍女拿着披风从身后替许芜笛披上,许芜笛笑了笑,“起风了?”
“嗯……转凉了。”侍女应道。
“起风了好啊!”许芜笛放下茶盏,“这风越大,便越好玩,不是吗?”
侍女不作应答,许芜笛伸了伸双臂,坐到妆镜前,道:“替我梳妆。”
她想,她该再加把劲儿了,特别是这样特别的日子里。
果不其然,正如许芜笛所料,当晚容修来了许芜笛的房里,不由分说地便搂上了许芜笛的腰,顺理成章地将她按在了床上。
许芜笛没有反抗,甚至于不屑反抗。
身上的人肆意啃咬着,许芜笛甚至于主动配合,时间戛然,身上的人忽然动也不动便没了知觉,许芜笛满意地推了推,“殿下?”
没有回应。
许芜笛毫不客气地将容修从自己的身上翻了过去,拢了拢自己的衣裳,默默坐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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